牙龈都是麻麻的,吃不了曲奇的乱步拖着脑袋坐在桌子上。
就在闪光弹落入室内的瞬间,锐利的双眸曾有过短暂睁开,随后他念叨着请客咖啡之类的词语,盘腿一坐慢吞吞道“不会有事的啦”
两个前辈接连保证,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忐忑的白少年按捺下了恐慌,专心关注起门口的状况。
红男人果然就像同事们所说,如骑士般的身姿,气势无人能敌。
他嘴里念叨着异能力看到的场景,快决定接下来的作战敌人是个武器大师,从攻击的角度来看是个成年男性,而且对于室内的摆放位置和人员情况有所了解。
经验丰富的杀人者,出手果断狠辣的类型。可能是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出任务在他眼里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画像侧写越来越接近
织田作之助强迫自己冷静,无法遏制的期盼和担忧在内心互相撕扯,让他逐渐陷入莫名波澜的情绪。
雨郑重落笔的手稿还安置在家中,与五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和楼下生意火爆的咖喱店一起。更换了开店的地址,坂口安吾把心结说开后,偶尔还能与他们在深夜的小酒馆相遇。
只是,每当饮品端上桌的时刻,醇美爽适的基酒都会让他们想到什么。
鸡尾酒的心脏,杜松子酒,neva,g
作为世界八大烈酒,琴酒在不同的国家有不相仿的叫法。
但坂口安吾的前上司、太宰治别扭地称上朋友的前同事、织田作之助进行任务的搭档和意义非凡的挚友,所有思绪都指向同一个人。
黑泽阵。
黑泽阵和他的。
可预见的未来里,那人抬起左手走上楼梯,熟悉的配枪在画面中浮现。在紊乱的呼吸中,织田作兀地顿住了,怔愣半晌后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红男人紧握栏杆、快上前。
瞬间,熟悉的黑衣银撞进了他的视网膜。
“g”
织田作喃喃着,用力眨了眨眼。
在异能特务科洗白履历的时间里,他和太宰不被允许与外界有过多交流。直到两年前加入武装侦探社,他才能从横滨的流言蜚语中拼凑出友人的现状。
你知道吗港黑的银色子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听说了是因为摩擦被流放去海外了吧,令人唏嘘啊
如果是因为他们内部的龌龊的话,会不会什么时候就传来这家伙死掉的消息这样就太好了,反正黑手党都是些该死的家伙。
织田作能清楚记得自己那时候的感受。歉疚、担忧、急切、愤怒
还记得那天,太宰治眼神晦涩。
昔日缠绕着绷带的黑少年逐渐蜕变为了更内敛、深沉的成年人。他沉着脸打给了坂口安吾,轻松要来了被文质彬彬的公务员抿着嘴称为不过是例行收集情报的消息。
“连异能特务科都查不到更多起码能说明那家伙的安保等级,在港口黑手党里还是数一数二的吧。”面对异常稀少的情报,太宰治只能无奈笑笑。
红男人闻到了纸张上淡淡的熟悉咖啡味,工整的字角总是内勾的比划让他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确实,如果连安吾都找不到更多的话”
太宰治哼哼两声不置可否。按下心里多余的情绪,试图推测琴酒在远方经历的血雨腥风。
结论是一无所知、无法干涉。除了偶有欧式教堂或钟楼河畔死状干脆的尸体外,外界无从得知银色子弹的生活状态。
最后黑青年把腿翘到办公桌上“不管怎么说他对森鸥外来说有很大的价值。”
“如果是那家伙,想来也不会活得太差。”
“说的也是,”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扶上了始终放在书柜里的手稿,脑海里闪过那时经常跨越大洋送来的催稿书信,重新挂起浅浅笑容。
跨越山海的距离、和知长短的时间,都不能成为阻隔友情传达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