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的钝痛日渐加深,但来自assion老板的命令从来不容置疑。
不过仅仅知道牌序还是不够的,卡斯帕看向画着浓妆的吉赛尔,女子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离不开药瓶的拍卖师点点头,这说明除了白兰杰索以外,走到了最后的另外两位玩家都不足为虑。
可能是吉赛尔本人一样的托,也可能是被assion许诺的好处收买了,唯一能确定的是白兰杰索即将在牌桌上遭遇来自三方穷凶恶极的围攻。
他赢不了的。
倒吸一口凉气,只顾着幸灾乐祸的卡斯帕急忙捂住心口。
挣扎着又送了些止痛药下肚,卡斯帕宛如被金锁链困住的囚犯,自以为是蔑视着监牢外的一切,得到的可能只有遗憾的眼神。
“你有什么想说的”
里苏特短暂的闭上了狰狞的红黑色眼眸,再睁开时,他已经有胆量直面白兰兼具漫不经心和威慑力的问话。
“我观察了场内筹码数量最多的几位。除了您之外,名为吉赛尔的女士是赌场的人,而另一个参加者与她接触了至少十五分钟。”
“这样下去,您会在赌桌上遭遇他们的围攻。”
白兰笑笑“确实,不错的观察力。”
里苏特继续道“我”
他听见自己终于还是说出了这段话,一段下定决心走上新道路的开场白。
白兰杰索要的不止是屈服,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此时此刻,里苏特的替身距白兰只有不到半米,金属制品可以轻松把对方的血液变成一滩无色液体。
但白青年随意地把要害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悠然自得又掌控所有的自信感一览无余,深黑色的魅力在无意识把人搅进无尽漩涡。
那是一种认识到新世界的渺小与战栗感。
从前在街头火并、踩着敌人的肢体碎片点烟、捏爆背叛者大脑在衣着精致、珠宝华贵,一个挑眉就能决定生死的阶级面前,都是他们无需操心的小事。
他们的战场不在街头巷尾,险恶程度却更甚那些。
用镶嵌着宝石的汤匙舀起甜点,每句话都是一个狠毒的计谋,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衣着华贵的女士在觥筹交错里交锋,罪恶与暴力被掩盖在文质彬彬的装扮下。
而且白兰杰索,是。
他嗜杀成性,他心狠手辣,他没有刺眼的善良和美好,他是里苏特早就堕落的人格不惮于靠近的魔鬼。
当教父手握洁白的花瓣游走在血与火之间,他的身后是紧跟着领者步伐的高层、心腹、利刃。
他们是sfaiy密鲁非奥雷。
我向你献上我的忠诚,你回报我荣耀的光辉。
“卡斯帕,怎么回事”
面对耳机里来自老板的质问,卡斯帕只能瑟缩地解释道“莱蒙托夫一个醉醺醺的俄罗斯人,他在最后一秒把筹码全部输给了里苏特涅罗。”
“吉赛尔那时候正想办法拦着白兰,结果反倒让他坐上了我们准备好的位置。”
牌也是有顺序的,既然算好了牌序,那哪个位置能拿到最好的牌面自然也不是秘密,而里苏特的出现让围杀白兰杰索的计划产生了一点波澜。
“但庄家位是绝对的21点,那两个位置也比不过。”卡斯帕小心翼翼说着“他赢不了我们,老板。”
他们没有机会再对话了,因为明显的不之客已经坐上了庄家正对面的位置。
卡斯帕、吉赛尔、里苏特和白兰,他们均匀分散在圆桌周围,头顶上就是睁着八只眼睛的皇家赌场。
决胜局的玩法是数学家最爱的2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