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所谓的公平,卡斯帕正当众拆开崭新的纸牌和。它们被倒吊的透明蜘蛛吸到了巨大的网形管道里,打乱后一张张纷到桌面。
谁与谁属于一股势力,谁与谁有过节,谁与谁可能合作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数字游戏,还是综合胆识、诡计、谋略的比拼。
而且,既然是赌,那最不能忽略的就是一些手段。
不止一个人有类似的想法,五花八门的替身很快在空中淡淡浮现,仅仅一刹那又掩耳盗铃般消失;聪明的家伙们找好了舒适的位置,等着蠢蛋帮他们淌淌浑水。
出千真是个危险与收益并存的美妙词语。
没有人不在作弊,比较的就是谁能靠智慧和经验更完美的骗过所有人。
白兰眯眼凝视着角落里不显眼的微光,霍尔马吉欧主动提出搜查环境,几分钟后回来小声汇报道“有摄像头,从天花板到地毯里,但很难清理掉。”
它们的体型都太微小了,如果不是用小脚把体型缩小后仔细寻找,恐怕也很难现。
白兰的视线又移到了庄家卡斯帕身上“他带了耳机是吗”
“是的,不过查不出信号源。”
不过即使不用查,白兰也知道那是谁。
倒不是因为待在镜子里暗中观察的伊鲁索看到了疑似老板的人影,而是口吐白沫、被掐出了痕迹的青蛙被梅洛尼当成笑话在通讯器里分享出来了。
年轻的教父莞尔,他没有下达任何命令,而是走向了气氛热火朝天的赌桌。
窥知平行碰上墓志铭,很有可能是互相套娃导致失效的结果。
有趣,有趣。
迈克尔觉得自己赢定了。
这种膨胀在又一次使用替身出千成功后达到了顶峰。
他的替身能伸长接触到的物体,在射程内可以随意使用被作用物体。
迈克尔指尖下被伸长的桌布缝边线蠕动到了蛛丝管道与牌桌接触到的地方,通过纸牌印刷导致的的油墨凸起读出了对手的每一张牌面。
小菜鸟不无得意,他甚至挑衅般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故意在对手面前砸吧砸吧嘴一饮而尽。
得意忘形的他大声挑衅道“嘿对面的怂蛋”
“不如把你手里的牌全部给我,免得继续输下去丢面子”
迈克尔的对手是个造型独特的女性。
黑袍、哥特,她的头厚重又乱糟糟,宛如死寂沉沉的黑布一样裹在后脑勺。深邃的五官此时就像一潭死水,深黑色的眼影和唇色为她增添了几分阴冷。
在罗马盛宴这样的大场合,吉赛尔这种穿着打扮确实现得有些失礼,早就有不少宾客明里暗里对她指指点点。
但她对此不予置评,就连迈克尔裸的挑衅和恶意都懒得给予回应。
隐藏在吉赛尔黑袍里的黑影从阴暗处蔓延开来,攀到迈克尔的影子附近,一点点缠绕着对方的影子。
在对方漠然的眼神里,迈克尔只觉得情绪越来越激烈。到达某一个瞬间,脑海里的理智砰一声绷断。他就像杀红了眼的野狗一样,咆哮着堵上了更多的筹码。
“你在小瞧我吗”
吉赛尔的微笑犹如神秘的蒙娜丽莎,她跟周围几人交换了眼神后微微欠身,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出了同样数量的筹码。
替身黑色星期五还在继续出手,情绪被数十倍放大的迈克尔完全无法保持敏捷的思维。而就在这时,吉赛尔的袍角产生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她面上不显,手上利落地打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牌。
同样的花色,大同花顺。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迈克尔成为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输光了手上八成的筹码。
每个赌鬼的反应都是类似的,先是呆滞、后是勃然大怒。
“该死这个女人绝对在出千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高高挥起的手臂已经被皇家赌场的复眼盯上了,作弊的铁证。
无论迈克尔如何挣扎,水晶蜘蛛已经咬住了他的头颅,令人窒息的丝线准备制造下一个木乃伊。
吉赛尔勾了一下嘴角,随后神色遗憾可惜每次的结尾总不是那么平静。
“放开”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