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兹曼语气坚定“麻烦赤王驻守低层,我的氏族会在中层贯通战局,及时传递消息。”
“切,知道了。”
周防尊踩灭烟头,转身往大厅通往楼上唯一通路走去“那家伙敢来,就烧了他。”
唯一在计划外的是面部抽搐的单马尾少女,脸色变来变去的无色小姐挣扎着说道“我呢”
白银大姐头在紧急情况下不得不拿出第一王剑该有的气势,她牵着威兹曼的手,在他的鼓励中板起一张小脸,道“你留在我的王域里,一步也不准离开”
无色的精分性格对兄弟姐妹来说无关紧要,但在团战里是个大忌,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背叛现有阵营。
如果说鹤丸国永那一团黑雾是帮无色小姐调到无害的频道,那白银的不变就是没收了调台的遥控器。
白银之所以紧跟在无色之后第二个付丧神化,也是出于剑对剑、在离开人类社会前制约她对他人造成伤害的考量。
但现在能强制调台的万能遥控器不在,白银也不敢赌一半是绿剑迷妹的无色会跑去哪边。
原本她来御柱塔只是照例的外出散步,但现在却来不及把无色送离战场了
白银萝莉深深看了一眼一言不的单马尾少女,用强大的王域一层层压制住了她负面的性格。
御芍神紫与夜刀神狗朗的长刀擦出了火星,清脆的敲击声点亮了昏暗的室内,也让白银的王域内升起了烧焦的味道。
这对刀剑相向的师兄师弟氛围并不和谐,御芍神紫挡开了夜刀神狗朗的攻击,哼笑一声道“即使在白银之王的王域里,你也只有这样而已了吗”
“这样子可是拦不住我的啊,狗朗酱。”
夜刀神轻微气喘,但绝不轻言放弃“少废话,你是怎么突破赤王的防线的”
“啧啧啧,很简单”
御芍神紫理了理长,说话方式十分阴柔“濒临坠剑的赤王可不敢用全力跟那个邋遢大叔对打,尤其他身边还没有能阻止他坠剑的其他王权者。”
只要暂时牵制住周防尊就好了,这样就能创造足够的机会让绿王比水流攻上御柱塔的最顶层。
尽管绿王的战斗力在黄金之王之下,但这可不是一对一的游戏
嘀嘀嘀嘀
御芍神紫的终端机出了倒计时终止的声音,他舔了舔嘴角“哎呀狗朗酱,arty就要开始了,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了呢”
话音刚落,比刚才密集了一倍有余的刀光就映入夜刀神狗朗不可置信的眼瞳中。
御芍神紫剑术之高,已经达到王权者以外的人无法战胜的地步,夜刀神的手腕一痛,长刀就此飞出五米开外
一旁被neko的幻象困住的五条须久那毫无畏惧地笑着,他干脆闭上眼睛,挥舞着镰刀向楼层的承重柱砍去,天花板塌陷出了一个大坑,碎石和水泥板从天而降。
御芍神紫动了,骤然间被剑气击飞的夜刀神肋骨突突的疼痛,咳嗽着着在地上翻滚。
但顾不上嘴角的鲜血,他趴在地上向王权者的方向大喊“不用管我他们的目的是”
但夜刀神狗郎晚了一步。
王权者威兹曼下意识用王域护住了他的氏族,白银王剑则是手忙脚乱地挡开了天花板坠落的重物在这一刹那,白银听见了最不讨人喜欢的弟中弟哼笑的声音。
绿色的力量从底层一冲而上,比水流跃过五条须久那制造的空洞翻到了更上层,汇入绿之王域的是无色的力量。
一瞬间的疏忽导致局面逆转,绿剑恶意满满地说道“现在是三对三。”
东京都的市政大厦建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当时相抱着彰显国家实力的想法,申请把市政大厦建成了五十余层的高楼。
黄金氏族里负责把控政坛和商界的非时院,有七成都在市政大厦办公。这幢大楼与隶属黄金之王的试验基地、武装人员兔子的大本营连接形成三角形,把御柱塔紧紧围绕在中间。
市政厅的火焰是最早一批被扑灭的,现在这里除了巡逻的安保外,并没有太多人逗留。
鹤丸国永从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探头,他顾不上被枝桠划破的羽织,小心翼翼把机车推着进了电梯,装着炸弹的手提箱被绑在了尾灯附近。
夜晚的办公楼一片漆黑,只有时钟走过的滴答声催促着他加快度。红色数字彰显的楼层缓慢上升,重复又枯燥的行为反而给了他更多思考的时间。
大致推测出现在御柱塔里的状况,鹤丸国永并不乐观,他必须尽快赶去战场,否则这段时间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叮一声响起,电梯到达。
白青年收刀入鞘,推着摩托单手打开大门,走上双子大厦南楼、靠近御柱塔一侧的天台。
晚上九点,夏日里炎炎日光褪去不过几个小时,被晒得烫的水泥地板还残留着余温,顶层天台上装满了空调的外机箱,喷涌出的热风让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放平呼吸漫步走进暗灰色的天台,对面天空中高悬的王剑仿佛近在咫尺,但其中仍然间隔着百余米的天堑。
机车的前照灯毫不隐蔽地开启,猛烈的白光吓退了不少生活在夜晚的小动物,也吸引了一批扑火的昆虫。坚实的橡胶轮胎滚到了天台的最边缘,温热的气流绕过后视镜吹开了契约者白色的碎。
“真遗憾这个世界的我不会飞。”
他自娱自乐地瘪瘪嘴,把没收来的战利品手枪插到腰间,看着这个距离喃喃道“不过倒是有机会体验一下夏威夷啊不,米花町学到的八个弹的一千种使用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