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牙酸的钢筋断裂声响起,屋顶厚重的水泥平台被斩出了一个裸露着水管电线的大坑,烟尘向四面八方蔓延,把全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这里。
草雉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一场交锋的结果三秒之后,狐狸状的魂魄率先飞出了遮挡视线的烟气
宗像礼司顾不得继续指挥人员疏散,急忙把文件交给下属就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比他更快一步的是距离更近的周防尊,滔天的火焰和破败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凭空升起,席卷着热浪涌出。
慢了几步的白银之王威兹曼见状急忙喊道“等等无色的能力连王权者的灵魂也能侵袭”
如果让无色夺走了友方王权者的身体,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你们,也不用对我这么没信心吧。”
就在这时,慰叹的声音从天台传出,夹杂着碎石的灰尘在剑气的激荡下爆裂开来,白鹤般付丧神手握折射着白光的利刃划破天空。
“刚刚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杀气溢出的刀剑男士踩着铁栏杆活动筋骨,鹤丸国永的金眸已经沸腾起来,危险地舔了舔嘴唇“接下来才是剑的战场”
周防尊瞥了一眼楼顶的白青年,向来出手果断的赤王丝毫没有相让的想法,反作用力踩碎了马路的沥青,带着怒气的狂暴力量喷涌而出。
青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悬挂在宗像礼司头上,他谨慎地在战局的边缘站定,脑海中分析着局势。
“鹤丸国永的斩击没有对无色造成伤害,灵体的移动轨迹也直接穿越了水泥和围墙。是否可以推断寻常手法无法奏效或者只有王权者才能”
一旦周防尊重伤或杀死无色之王,坠剑的风险会达到8o以上。执掌秩序的青王紧紧凝视天空,心里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不那么擅长运动的白银之王踉跄着姗姗来迟,他被夜刀神狗郎拉了一把才赶到了青王身边,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后说道。
“不行,如果不用我的不变控制住无色之王的话无色的移动度太快,有可能波及到无辜群众”
“我的王剑银”
提到王剑的威兹曼看了一眼毫无异色的宗像礼司,才继续说道“我和银的战斗经历都比较少,这是我们能想到最稳妥的方法。”
王剑的看法
跟自家王剑一样性格冷静的宗像礼司后知后觉,但他深知青剑是一个说话费劲的奇怪性格,因此完全没有咨询对方的打算。
他右手搭上腰间,气势凛然的拔刀词已经含在了喉中,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没必要。”
青剑略显生硬的声线在王域里回荡,似乎抱着你不问我就非要说那种赌气的心态开的口。但等宗像礼司真的出声询问原因的时候,他又不吭声了。
好奇心被吊起的白银大姐头接过了对话,她用软软的萝莉音复述一遍“为什么鹤丸没法斩到灵体吧”
大姐上翘的尾音唯独不敢无视她问话的弟弟一噎,干巴巴解释道“没关系因为那家伙准备砍的不是无色之王。”
白银瞬间明悟,但两位人类王权者一下子还没转过弯。
威兹曼把疑问又诚恳的目光投向青剑。
老傲娇先是表示自己完全懒得跟人类交流,只是善心才回答问题,接着在宗像礼司一言难尽的目光里补充道“他确实攻击不到灵体,刚刚不过是为了逼无色之王使用力量。”
王权者输出加大,必然会出现王域和高悬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威兹曼若有所悟,顺着视线看向高处。
云被挪动了位置,耀眼的朝阳扫过了流动着战意的眼眸,下摆的护甲轻轻碰撞,踩在栏杆上的白付丧神右手握刀,寒芒直指天空中若隐若现的巨剑。
青剑缓缓诉说着,语气里不由自主带上了浓浓的傲气“鹤丸国永是剑。”
“剑的敌人,只会是另一把剑。”
青剑一语中的,白青年额前的碎被磅礴的气流吹起,他牵动嘴角,一贯浅笑的脸上扬起了杀气肆意的笑容。
剑的对手也是剑。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啊,打造于平安时代,五條刀派的太刀,铭国永,前来讨教
飞跃楼宇的间隔追上遁逃的敌人,源源不断的纯净神力汇聚周身,付丧神手腕力,惊涛骇浪般的剑气略过了天空,直直飞向极具压迫力的无色王剑
锵
刀光一闪,狂风乱舞
地面上的人被割裂的风压刺痛了双眼,被踏碎的泊油路更是在一刀的交锋中被整个掀起向后飞去,划在脸上产生细小的刺痛。
顶着飓风观战的草雉出云双手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把十束和安娜塞到了附近的建筑物里,他的香烟已经消失在了气流中,头也乱成了毛燥燥一团。
十束多多良倒是很兴奋,要不是知道自己实力不强,早就探出头暗中观察了。
他拍拍盯着战局的草雉“怎么样怎么样”
“无色的王域在跟鹤丸国永交战,”
鏖战的双方火花溅射、战局激烈,草雉用力眨了眨眼,墨镜后的双眼难掩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