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巧答说是,花扶疏立马要三巧找套男装来,谁知三巧早有准备。
她打开了包裹,里面正是一套男装。
她打听了叶泽霖身在何处,知花扶疏势必会要叶泽霖的,就去店铺买了一套男装。
花扶疏起身,拍着三巧肩膀,“巧儿,你真是善解人意,真贴心。”
花扶疏抱起男装去更换,少顷后,就换好了男装。
花扶疏让三巧梳了个男髻,花扶疏觉得缺少了什么,从布包里掏出一把折扇展开,轻轻摇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富家公子诞生了。
仙花会馆是封城最为有名的秦楼楚馆,花扶疏二人动身前往。
此时,她们在就在仙花会馆右侧,花扶疏道:“你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叶泽霖那厮在哪个雅间。”
三巧将一幅卷轴给花扶疏,“姑娘,这是叶家二公子的画像。”
花扶疏展开卷轴,上头是一位身着蓝衣的年轻公子,她细细看了一眼,把画像丢给三巧,踩墙踏壁跃上屋檐,轻步飞走。
忽然,脚下传来男女的交谈声,花扶疏蹲了下来,揭开一块琉璃瓦,只见一男一女言笑晏晏。
那男子着一身玉锦蓝袍,清容俊秀,有棱有角,如同从画中走出,芝兰玉树,又似瑶池仙鹤,高雅不凡。与画像上的男子一模一样。
这就是叶氏嫡二子叶泽霖,她那未婚的夫婿。
他谈吐间,无处不透一个雅字,着实与逛青楼的纨绔子弟扯不上干系。
可此时他确实身处青楼中,委实叫人不难想象。
他与那花魁相谈甚欢,便知他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花扶疏更是笃定外界的传闻,这叶家嫡二子就是看似雅致高洁实则是个品行不端的纨绔子弟,这婚事她退定了。
花扶疏暗自腹诽,“真是混账!”
她思索着,点了点头,更加坚定心下的想法,遂从屋顶纵身跃下。
三巧见自家姑娘跃下,便走了过去,花扶疏道:“这叶泽霖相貌甚佳,可他那品行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婚事到了不退不可的地步。”
三巧有些不信,试问道:“姑娘,叶公子不至于像你说的那般难堪吧?夫人和家主都说他学富五车,品行端正,温和亲切,乃人中翘楚谦谦君子。”
花扶疏莫名有点想拍三巧一掌,她竟然帮叶泽霖说话,“我爹娘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尤其是我娘,自然是往好里说,若不是亲自瞧见了那厮的德行,真要嫁入火坑里去了。这婚事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三巧若有所思,提议道:“姑娘,要不咱们写信让恩主来一趟,退婚可不是小事。”
花扶疏用折扇敲了一下三巧的额头,“你傻呀你,我爹若知道我来退婚,那婚还能退得了吗?再者,经叶家那事,叶家伯父早就写信告知我爹了,苏年与封城有好几日的路程,必须在我爹来之前把婚事退了。”
花扶疏命三巧在外面等候,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往仙花会馆走去。
馆内人流攘攘,彩衣罗裙,华裳锦袍,勾肩挽臂,舞骚弄姿,淫词艳曲,歌舞蹁迁。
花扶疏望着眼前艳丽漂浮着腐朽气息的一切,不禁想,叶泽霖这等出身高贵之人竟然喜欢出入这种污浊之地。果然应了小师妹常说的那句话,富贵者淫。
花扶疏不流连于这种迷离梦幻,正往二楼而去,才上了四五级阶梯,就被迎面而来的桃红齐腰襦裙姑娘拦住了去路。
襦裙姑娘满头簪着粉色的玫瑰绢花,她挽着花扶疏的手臂,依偎在她肩上,腻声道:“少郎君,奴家来陪您。”
花扶疏抽出了襦裙姑娘挽着的手臂,轻轻推开了襦裙姑娘,倒扇着折扇示意襦裙姑娘远些,“小爷有约了,你滚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