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
“这不可能!那是我的母亲和妹妹”
太后却是冷笑,轻言道,“一个小小的嫔妃而已,皇宫里要多少有多少。至于惠阳公主,也不过就是个没用处的公主,先帝不缺女儿,又怎么会真心在意?”
那个时候,太后已经稳稳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她的儿子被立为太子,陆家一族权势滔天,她的亲兄弟还担任着尚书令这样重要的职位,深得先帝器重。
对于太后来说,根本没有必要去对一个并不受宠的修仪下毒手。
秦悠然猩红了双眼,仍不敢相信太后所说所谓的真相,“你骗我!”
“秦王,信不信随你。”
秦悠然步步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然后转身了疯似的跑出慈宁殿。
这一日,在偌大的皇城里,秦悠然消失了踪影。
雪随心所欲的下着,厚厚的积雪笼罩着宫城。
陆天韵找了整整一日,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宫苑找到了酩酊大醉的秦悠然。
秦悠然掩去眸中哀伤,将陆天韵搂进怀中,他说,“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陆天韵深情告白:“殿下,能陪你身边,对妾来说是此生之幸。”
……
年后,花鸣乔夫妇从北境回到京城,在京城住了两日,花鸣乔就带着月铮和霍玲珑回苏年见一见哥嫂。
花鸣乔说,他要带妻儿回家祭拜先祖与九泉之下的一双爹娘。
花扶疏依依不舍送别了小叔和小婶,还有弟弟。
开春后,宫中传出好消息,皇后陆天韵有孕。
花扶疏从穆清口中听说这个好消息,惊喜万分,她要当姑姑了!
穆清说明来意,“扶疏姑娘,皇后娘娘不放心肚中胎儿,想请你进宫看看。”
花扶疏同婆母欧阳夫人说了此事,就带着三巧随穆清进宫。
宫里。
陆天韵梳着同心髻,戴着花钗步摇,穿一身鹅黄色对襟宫裙,哪怕只是坐在软榻上,也显得那般温柔恬静。
花扶疏规规矩矩行了礼,才坐在陆天韵身侧,“天韵,我给你看看脉象。”
探脉后,陆天韵急切问她的胎像如何。
花扶疏握着陆天韵的手说道:“你的脉象强劲有力,特别好,一定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或是小公主。”
陆天韵问了很多孕妇的注意事项,花扶疏回答得特别仔细,碧丝怕记不住,特意用笔记录下来,好方便照顾陆天韵。
花扶疏在宫里吃了午膳才回大将军府。
想到陆天韵有了身孕,再看看自己那平坦没有动静的小腹,花扶疏流露出几分失落。
国丧期已过,她得把要孩子这件事提上日程才行。
当夜,花扶疏特意端了一碗补药去书房,温柔道:“我瞧你这几个月一直忙着公务,人都清瘦了许多,我给你调了一味补药补身体,趁热喝了吧。”
叶泽霖从处理不完的公务里抬起头来,望着体贴入微的妻子,心底有说不出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