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清河王手臂一挥,紫电剑直直地指向赵子煦,“本王定要用此剑取你性命,更要用它将你的后妃、兄弟赶尽杀绝!”
赵子煦看着清河王,内心深处仍有一丝对血缘亲情的顾念:“叔父,若你此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朕可以饶恕清河王府其他众人一命,你的王妃、子女,朕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要知道,谋杀帝王、篡位夺权,自古以来便是诛灭九族的弥天大罪。
念及过往情分,赵子煦想给清河王府的堂弟堂妹婶婶一条生路。
然而,清河王却毫不领情,冷然道:“不需要!”
在他看来,待他登上皇位,他的王妃便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他的儿子、女儿也将是大宋未来的太子和公主。
“看来王叔今日对朕这个位置是志在必得了。”
清河王的声音刚劲有力,带着一种不会动摇撼动的决心,“先帝是嫡子,本王也是嫡子,这帝位先帝坐得,本王亦坐得!”
赵子煦盯着清河王,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悲痛的光芒,怒声斥道:“所以,你为了篡夺这个皇位,不惜对朕下毒手,还谋害朕的两个皇子!”
清河王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赵子煦呵呵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他的两位小皇子本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却成为清河王谋求帝位的牺牲品。
他的孩儿,何其无辜?
“先帝驾崩,依照祖宗法制,兄终弟及,这皇帝宝座应由本王来坐。本王不是谋逆,而是拨乱反正,还整肃朝纲!”
赵子煦哂笑。
兄终弟及?拨乱反正?
这就是他这位清河王叔谋反逼宫的理由?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冠冕堂皇且荒谬!
他从未想过,名扬朝野的清河王叔竟然是个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清河王,何必将你谋逆逼宫粉饰得如此大义凛然,如此高尚?任你有多合理的理由,也掩盖不了你谋逆的事实巧谋朝篡位便是谋朝篡位,何谈拨乱反正。”
清河王狂傲不羁,“那又如何?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本王的,你爹爹坐过,你也坐过,该换本王了。”
“叔父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莫不是以为兄终弟及四字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你不会忘了兄终弟及之前,还有一个父死子继。朕爹爹早立了太子,焉用你一介臣下来插手?纵然朕龙驭宾天,坐上这个皇位的,也是朕的亲兄弟!”
清河王面色微红,赵子煦说的他心里都清楚明白。
谋逆就是谋逆,这是改变的事实。
就算他坐上那个位置,也会被天下人耻笑他是乱臣贼子,得位不正。
清河王挽着紫电剑旋转一圈,打了个漂亮利落的剑花,长剑一扬,指向台阶。
他眉间不怒自威,气势威武凛然。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者的史书从来都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待他坐上那个天下至高的宝座,有的是手段和方法堵住悠悠众口。
清河王池着紫电剑,快步跃上几阶台阶,冰冷的剑刃带着寒光直直往赵子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