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想想，觉得也是，凌之恒这等官宦家独子，大多是是娇宠养大了，有不少还有各种各样的劣习，虽然凌之恒没有什么不良习惯，但不见得是个有毅力的人。
“真为难你了，换做是我，说不定就用大棒子把他打出去了。”花扶疏咯咯笑，“我已经想到了他坚持不住要放弃的样子了。”
鱼尺素心下道，但愿吧。
她不止一次同凌之恒说过，他不适合学刀法，他没那方面的天赋。
奈何凌之恒死皮赖脸，三番两次说他要是坚持不住，他就是小狗。
人家都如此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花扶疏是在鱼尺素家里蹭了午饭才回去的，回去的路上与凌之恒遇到了。
凌之恒推开车窗，趴在窗口探头往花扶疏看去，“嫂子，嫂子。”
“听见了。叫啥呢？”花扶疏往凌之恒看去。
这家伙那么大声作甚？她耳朵又不聋！
“我没去送雨时，他有没有说什么。”凌之恒道。
“没有。”
花扶疏杏眸一翻，凌之恒那点小心思她能不知道，“有事说事。”
“我就喜欢嫂子你这个性子！”凌之恒眉开眼笑，用一种几乎讨好的目光看花扶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素素师傅都说了什么。”
重要的是，她们在聊天的时候有没有说到他，说了他什么，素素师傅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花扶疏狐疑的回看他，“我们女儿家的私房话也要告诉你？”
“这个就算了吧。”凌之恒傻愣愣挠着头。
看着凌之恒傻乎乎的模样，花扶疏有些忍俊不禁。
“凌之恒，你拜素素做师傅，是不是为了接近她。”花扶疏直接问凌之恒。
凌之恒眼神不闪躲，心正直得很，他言辞切切道，“不是。”
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花扶疏倒是好奇了，“那你为何拜她做师傅。”
凌之恒这厮整哪出？
他会真心拜素素做师傅，不带任何目的？
凌之恒一派真忱，“我这是给我们制造机会。”
花扶疏：“……”
制造机会？
这与接近素素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她服了！
花扶疏一向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尤其是男女感情之事，凌之恒喜欢鱼尺素，要追求鱼尺素，那都是凌之恒的事，她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不能说什么，或是阻碍拦着凌之恒。
同样，鱼尺素教不教凌之恒，收不收做徒弟，她更不说不得什么。
但是同为女子，为着鱼尺素，花扶疏觉得她有必要对凌之恒说几句。
“之恒，素素性子单纯，是个眼里心里痴迷于学刀法的人，我不知道她对你是什么态度，从她给我的感觉来看，她在感情这方面，似乎有点白，或许她都没意识到你缠着她学刀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倘若，素素在那方面对你没有意思或是想法，我希望你不要执着，这样，对你们来说，彼此都不为难。”
凌之恒微怔。
花扶疏半掩车窗，吩咐南星驱车，独留凌之恒在微风中凌乱。
说若不是嫂子同他说这话，他从未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