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看了四德一眼,才接过信件。
看着管事转身往院里走去,四德便回大将军府。
管事拿着信件到了后院的演武场,见自家主子正给小世孙讲授剑法的精髓。
小世孙喜欢舞刀弄枪,郡王爷特意在王府后院开了一块地做演武场,郡王爷时常在演武场教授小世孙剑法。
管事呈上信件,“王爷,这是叶大将军府的叶侍郎给您的信。”
舒郡王回头往管事手中的信件看去,“是花鸣谦的女婿?”
管事是知道自家主子与那位花御史的恩怨的,王爷被降爵贬去偏远之地全因为是这位花御史。
他点头道,“是,来人说他家公子正是户部的叶侍郎。”
舒郡王接过信件,取出信纸,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叶泽霖警告他别动花鸣谦,否则后果自负。
舒郡王是皇帝的大伯,天潢贵胄,鲜少被人威胁,此番受到叶泽霖的威胁,顿时有些怒意,“竖子,竟敢威胁本王!”
管事道,“王爷,怎么了,可是那叶侍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竟警告本王,说若本王敢动花鸣谦一个指头,他必要本王好看!”
“什么?”
管事有些惴惴不安,“王爷,莫不是那叶侍郎知道咱们要对他岳父动手的事?”
信件在舒郡王手中慢慢团成了球状,随手扔到一边去。
叶泽霖敢警告他,必然是知道他的计划!
以叶大将军府的权势,叶泽霖当然敢针对他。
舒郡王不说话,凝眉思索。
良久,他才开口说话,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不甘、无奈,“让我们的人撤回来,本王大慈心,暂且放花鸣谦一命。”
管事有些迟疑,缓缓道,“是。”
舒郡王又道,“你去查查府上是否有叶大将军府的眼线。”
管事应是。
管事先吩咐人将派遣出去的调回,后又在府中调查了一遍,除了两三个渎职偷偷溜出去买胭脂花粉的婢女外,就没有别的可疑之人。
大将军府,关雎阁。
假山间的几簇不知名的野草茂密浓翠,开了十几朵白色星子大小的花朵。
两只蝴蝶在白花上面盘旋,一只黄色,一只白色。
透明的池水中,十几条色彩斑斓的锦鲤潇洒自在的游弋。
花扶疏洒下少许鱼食,粒粒鱼食漂浮在水面。
很快,几条锦鲤浮出水面,吞食鱼食。
一只手从花扶疏手上的瓷盅取了几粒鱼食洒在水面上。
花扶疏侧头看去,向蓝衫青年道,“之恒回去了?”
“回去了。”
花扶疏随口一问,“他怎么这么快回去?”
叶泽霖自顾投喂鱼食,“他取经了就回去了。”
“取什么经,之恒还看佛经?”花扶疏倒记得叶泽霖的书房里有一部佛经,叶泽霖平日里也不看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