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景明道:“彤娘日日到点在佛堂念经。”
叶泽霖接道,“细细数来,姨外祖母也念了七八年的经了。”
叶泽霖唤来花扶疏,与青黛道:“这是我内人,扶疏。”
青黛与花扶疏见礼,“青黛见过扶疏小娘子。”
花扶疏只淡淡对点头,与叶泽霖道:“我在喂鱼呢,唤过来何事?”她的手里还拿着鱼食。
叶泽霖道:“去见姨外祖母。”
听他此话,花扶疏甚是不明,为何叶泽霖一直说的是他姨外祖母,而不是他外祖母。
叶泽霖瞧出了她的疑惑,便道:“我姨外祖母是我娘的亲姨母,我外祖母的亲妹妹,外祖母去得早,临终时托姨外祖母看顾我娘亲,后来外祖父娶了姨外祖母作续弦,姨外祖母为了照顾我母亲,终生无子。母亲常与我们兄妹说,对姨外祖母必要恭敬孝顺。”
欧阳景明也道:“我生母生下我就死了,没多久我父亲也走了,我是彤娘一手带大的。”
花扶疏哪里想得欧阳家的情况那么复杂,姊妹嫁一夫,效仿娥皇女英。
不过,这位姨外祖母为了照顾姊妹遗孤,终身无子,也令人钦佩。
怪不得叶泽霖叮嘱过她,要她对他姨外祖母恭敬些,不可像对他祖父那样。
叶泽霖与花扶疏简单说了欧阳家的情况,欧阳家人不多,仅有三位。
一位是他姨外祖母,姓高,闺名彤华,端庄典雅,蕙质兰心,平素念念经,鲜少出门。
一位是他外祖父的二弟,欧阳二太爷,这位二太爷居住在别院,基本是不会到欧阳家。
第三位自然是欧阳景明。
欧阳景明是叶泽霖外祖父幼弟独子,因父母早逝,就由叶泽霖外祖父抚养。
花扶疏认真听着,也道她不会胡来,必定好好敬着他姨外祖母。
几人随着青黛到荣禧堂,拜见高老太太。
进入荣禧堂,诸人便见到一位银老母端坐位,着身棕红软绸衣衫,执着黄玉手柄如意云纹团扇。
这银老母便是叶泽霖的姨外祖母,高老太太。青黛与高老太太道:“太夫人,明哥儿、霖哥儿、言哥儿几位哥儿及霖哥儿娘子来给您请安了。”
高老太太慈眉善目道:“请什么安,青黛,快请几位哥儿坐下,别站着。”
青黛请诸位坐下,又唤婢子去奉茶。花扶疏依着叶泽霖而坐,叶泽霖将花扶疏指与高老太太,“姨祖母,这是内子花氏扶疏。”又与花扶疏道,“扶疏,这是姨外祖母。”
花扶疏起身,习惯性揖手施礼,“扶疏给姨祖母…”
话至一半,就现自己行的是男子礼,但不好改礼,索性将错就错,将话说完,“姨祖母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