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舞探头看着她娘亲,为避开了一场大祸而得意着。
栖蝶夫人倒是有些懊恼了,“姐俩一个性子,若是不气人一日不快活。”
花鸣谦道:“我家的姑娘活泼开朗,聪明伶俐,夫人,你是不知道,花儿让我滚时她竟然笑了,只不过她忍着,没笑出来,看样子她心情是不错的。她心情好着,有些事她能忘的。”
栖蝶夫人认为颇有道理,她那大女儿天生的乐观,没有一件事能让她一直难过生气。除她小叔离开时,大抵难过一阵子,这十年来真没有见过她伤心难过。
叶泽霖醒后便出了云水居,在云水居的院子瞧着各种各异的花草,说是各种各异,其实是杂乱无章,有不知名的,也有知名的,多是既可观赏又可做药材的,譬如藏红花、石斛、麦冬、萱草、桔梗。
手边的几株花草引得他注意,但见此花草一蒂生二花,花蕊探在外,成双入对,不离不弃,其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
三巧本寻花扶疏而来,却见叶泽霖看着花圃中的忍冬,便道:“公子识得此花?”
叶泽霖摇头,“不识,只见它一蒂生二花,有些好奇罢了。”
三巧道:“此花叫忍冬,也叫金银花。”
叶泽霖轻声呢着:“金银花?”
三巧解释着:“此花初开时色白,一、二日后为色黄,白似银、黄似金,故名金银花,蒂生二花,成双作对,形影不离,状如雌雄,又似鸳鸯,也有鸳鸯藤之称。”
“鸳鸯藤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叶泽霖复问,“三巧姑娘如何懂得这么多?金银花好似一种药材。”
三巧道:“从前府里有个略懂几味药材的仆人,我家姑娘便让他在院里栽植一些,姑娘虽一无是处,却能把这花草照顾得妥妥的。”
叶泽霖颇为意外,即便花扶疏一无是处,身为贴身丫头的三巧也不必当着他的面说花扶疏一无是处。
他念了念,“一无是处?不至于吧。”
三巧可实诚了,“不瞒公子,连我家夫人、家主都嫌姑娘一无是处,不提外头的人了。”
叶泽霖笑道:“一无是处倒谈不上,你家姑娘还是挺有孝心的。”
三巧道:“好像也是。”
叶泽霖问三巧因何来云水居,三巧道是寻他来的,复引了叶泽霖到栖蝶夫人的院子,与花鸣谦一见。
花鸣谦自女儿嫁人后,颇为不放心,问了花扶疏在京所有的情况,叶泽霖只道花扶疏在京如何的乖巧懂事,这自然是有编的成分在。
花鸣谦哪里不知她女儿的性子,叶泽霖如此说是不想让他忧心罢了。
虽是掺了些假话,花鸣谦听着也是舒服的,这个女婿是个会为人着想的。
花扶疏回来时,天色已晚,正好赶上饭点。
至饭厅时,众人已就坐,花独舞忙招呼她过来,坐在她与栖蝶夫人中间的位置。
花鸣谦高兴,邀女婿与叶松言多饮,叶泽霖道不善饮酒,却也比寻常多饮了几杯。
饭后,花独舞拉着花扶疏便走,花鸣谦同叶泽霖、叶松言二人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