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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扶疏与三巧回到大将军府时已经是子夜时分,好生不巧,叶泽霖与四德也正好回到,她正要进门,叶泽霖急急叫住了她,“扶疏。”
她一回头,果然是叶泽霖那厮。
叶泽霖走过去,一脸焦急,开口就轻声质问,“你跑哪去了,为何不与四德一道。”
花扶疏反声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说好的却你半路溜走,你要见哪谁早点说,我自然不会同意跟你一起出去。”
叶泽霖道:“扶疏,请你慎言。”
花扶疏反倒不悦了,“慎言什么,我有说错吗?”
四德也替自家公子感到委屈,叶泽霖未开口他倒先开口替叶泽霖辩解,“小娘子,我们公子向来都洁身自好,你不能无缘无故冤了我家公子。”
花扶疏很是鄙视叶泽霖,甚至瞧不起他,“得了吧,此前在仙花会馆我都看见了,两人花前月下,好生亲密,装什么清高自命不凡。”
“扶疏,你误会了……”叶泽霖才说了几个字,就生生被花扶疏打断了。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辩解。”
叶泽霖有那么一瞬间想解释清楚他与柳飞絮的关系,但花扶疏既然都这么说了,他顿时就没了再解释清楚的意思了。
他淡淡看了四德,四德也不敢再替他解释。
几个先后进了府,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两个看客尽数看去。
如婳满面的厌恶与不屑,叶松言全当是看笑话,“这小嫂子与别家千金有点不同。仙花会馆?似乎有点故事。”
如婳恨不得吐花扶疏一脸唾沫星子,“她也配得上千金这两个字?说她是路边的牛粪也不为过,无才无貌无德,毫无廉耻之心,根本配不上二哥!就算是个妓子也比花扶疏好千倍万倍。”
叶松言道:“我们家二哥还去过仙花会馆?”
如婳道:“仙花会馆的花魁娘子柳飞絮与二哥有几分交情,二哥称她是雪中梅,不与桃李混芳尘,池中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小哥,我虽未见过柳飞絮,但二哥说的一定不会错,这也是爹娘为什么不干预这事的原因。”
叶松言嘴角一扯,他这位风霜高洁品行端正的二哥竟然会去仙花会馆这等污秽之地,还与烟花之地的女子相交。
看来,他这位哥哥也不是那么端正高洁,难怪新嫂子会与他争吵。
次日,花扶疏躺在藤椅上,慵慵懒懒的模样,沐浴着和煦的阳光。
之前,欧阳夫人与叶泽霖定好今早启程去舞阴,但叶老将军以叶松言刚回来舟车劳顿为由,推迟到下午再去舞阴。
花扶疏倒是随意,叶泽霖心中虽不悦,也只能忍着,甚至怨起他那个不知谁是亲外甥的小舅舅,这不,一早就出去了。
须臾后,独孤兰息却到了蓬莱居,身后跟着荔枝、榴枝两个丫头。
花扶疏正睡得香,却被独孤兰息叫醒,她的手不痛不痒落在花扶疏肩上,“大早上睡什么觉,就要去舞阴了,细软可收拾妥当了。”
花扶疏睁开了眼睛,人并未起来,“巧儿在收拾。”
独孤兰息往后挥手,“荔枝,过来见过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