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漾起了一道甚是好看的弧度,春日和煦的光芒抚上他如月如玉的面容,他的印象里,大哥是一位极其严肃的人,平日不苟言笑,他从未见过大哥与大嫂这般打情骂俏,这貌似托了花扶疏的福。
细细一想,真觉得托了花扶疏的福。心下,倒是有些好奇花扶疏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真的会做饭?
然而,当众人到了花厅时,便被早膳的一幕惊了。
只见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一碟碟、一盘盘的金黄色。
那蛋煎得金黄而不焦,点点翠绿,煞是看好,其香味弥漫,单是卖相就可引起食欲。
是的,这是一桌煎蛋,是她唯一会做的菜。当然,还煮了一锅白粥拌青葱,粥是三巧煮的,葱是她放入粥里的。
叶世衡目瞪口呆,指着金黄色的一桌,“花儿,你,你这是什么?”
花扶疏道:“这是混蛋宴啊!”指着这盘,又指着那盘,“这个是青葱煎鸡蛋,那个是青葱煎鸭蛋,那是青葱煎鹅蛋;肉沫煎鸡蛋,肉沫煎鸭蛋,肉沫煎鹅蛋。”
她端起一盘蛋,“这是鸡鸭混蛋。”
她放下又端起了另一盘,“鸡蛋鸭蛋鹅蛋煎混蛋,有伴葱的,不半葱的,素煎鸡蛋、鸭蛋、鹅蛋,素煎鸡鸭蛋,素煎鸭鹅蛋。”
花扶疏一一介绍个遍,最后端起令她满意的一盘,“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鸽蛋十全十美大煎混蛋。”
待花扶疏说完,众人头晕目眩,一脸茫然。叶泽霖掩住口鼻,眉宇紧皱,很是不喜,连忙走出了花厅。
如婳一个恶心涌上心头,急急跑了出去。独孤兰息瞥了一眼那桌混蛋,与花扶疏道:“弟妹,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我先走了。”
独孤兰息转身就走,欧阳夫人道:“兰息,你是去见赵将军的夫人吧,我与你一道,正好我有事与吴娘子说。”
欧阳夫人紧随独孤兰息身后。叶云律与叶世衡揖手,“父亲,孩儿不日就动身前往甘州了,我先去准备准备。”叶云律快步走去花厅。
看着空空如也的花厅,花扶疏心头一顿失落,看着花扶疏的模样,叶世衡眼底透着几分心疼,他随即坐下,拿起筷子夹起蛋,津津有味地吃着,还不时夸赞蛋做得好吃。
花扶疏心头暖暖的,忽然想起了一个半个时辰往叶世衡的茶放了东西,她有些后悔了。
“伯父…”
叶世衡道:“叫什么伯父,叫爹叫爹。”
花扶疏自觉道:“爹。”
叶世衡更是开心,这一声‘爹’叫得他心都酥了,觉得花扶疏不是媳妇,是亲闺女一般。
“爹,谢谢您。”花扶疏虽是后悔了,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对不住叶世衡了。
叶世衡道:“花儿,往后在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拘束,谁欺负了你就跟爹说,爹给你撑腰,泽霖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爹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花扶疏同叶世衡吃了一顿饭,也邀五经一道,五经深知自己身份,推辞婉拒。
花扶疏只吃了些,便称吃饱了,叶世衡顾及她或有些累了,就让三巧陪她先离开。
花扶疏一走,叶世衡就与五经道:“溶月几人都吃不得蛋,你去伙房让元大头做一些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