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漆黑的地下通道,无端让乔安染冷的慌,就连他在她耳边说的话,都像被消弱了音量般,模糊不清。
她的思绪瞬间被拉扯回重生前的末世,那时连续不断地下了十天暴雪,种植在安家大宅围墙外的数棵榕树,像是成了精,张牙舞爪。
刚睡醒的她,从窗外看出去,差点被吓的呼吸停止跳动。
需五个成年人牵手才能合抱的大榕树,竟长出了成千上百的“手”,粗壮的树杆中间,还长出一张血盆大口。
它当时正在进食,生嚼安家的男佣,五脏六腑倒挂在半空中,鲜红的血液染红大地,令人见之作呕、毛骨悚然。
她不敢出一丝声音,哆嗦着手紧捂住嘴巴,与焦急守候在门外的贴身女佣杨小琴,躲进地下密室。
那一天,她因受到惊吓,当晚高烧不退。
身处潮湿的地下室,什么也没有,她被烧的脸颊烫,神志不清。
是自小陪她一起长大的杨小琴,冒死出去找退烧药,喂她服下,她才捡回一条小命。
故而待她恢复体力时,第一时间就是悄悄潜回房间,拿特制的跌打伤药,帮杨小琴因替她取药不慎扭伤的脚踝上药。
她们两人在地下室躲了十二天,直到再无一点食物果腹,她和杨小琴才为了不被饿死,互相搀扶着踏出地下密室。
当她与杨小琴走到杯盘狼藉的大厅,却瞧见穿着一袭蓝色礼裙的乔心心,带着一队黑衣人行走进安家大宅,幸灾乐祸地望着狼狈至极的她。
她看着光鲜亮丽的乔心心,脸上一片冰冷,并未理会,带着杨小琴往前走。
也许是她的无动于衷,让乔心心看着很不爽,当即就下令让黑衣人拦住她的去路,还用言语污蔑她。
“这就是安家老夫妇那个不甘寂寞的外甥女乔安染,末世前为了寻找刺激,在夜总会7p,她外公外婆就是这样被她活活气死的。”
“现在末世到来,没有男人的滋润,瞧这小模样,看来过的很不如意啊,今天我就大善心,让你死前再尝一遍男人的滋味。”
“凌华,马,我这继妹就赏给你们了,可要好好‘伺候’这位大小姐,让她‘欲仙欲死’。”
乔心心说完就轻蔑地睨了一眼依旧美如天仙的乔安染,没想到身处末世,没人庇护,还漂亮的闪闪光,让人移不开眼,真是令人嫉妒。
身处末世仍旧保养的很好的指甲,在乔心心的嫉恨之心下,霎时断成两截。
伸手拦截乔安染的两个黑衣人,脸上挂着恶心的淫笑,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长着一张国字脸,眼角有一道狰狞刀伤的男人,嘴里出污言秽语。
“是,保证让您满意,我们兄弟俩还从没上过这种极品,今天可是走运了。”
“这白的像豆腐一样的皮肤,看起来就很滑很好摸。”
“还有那又长又细的腿,弄起来一定很带劲。”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矮小男人搓手接道:“那看起来一手都抓不过来的胸,才是极品,一定很软很好弄,看着就心痒痒。”
这一句句露骨的话语,让乔安染心理性反胃,她忍着恶心,带着杨小琴后退,神色尤为冰冷,她紧攥着掩在衣袖内的小手。
她很清楚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更不是逞口头之能的场合。
对方人多,她这边只是两个弱女子,毫无胜算,但她自有傲骨,宁死也不会蒙受这种侮辱。
就在她想让杨小琴见机逃走时,乔心心一句话将她打落无底深渊。
“小琴,真是辛苦你服侍了乔安染十年,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下一秒,搀扶她手臂的杨小琴,就似碰到什么脏东西般,一把推开她,双手环胸,讥诮道:
“我的愚蠢大小姐,终于不用再在你面前演戏了。”
乔安染稳住脚步,站定在原地,眸子中的冷芒,都快结成冰锥,被衣袖遮挡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绿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她轻启唇瓣,声音极冷,仿如凛冬腊月下的冰雨,散着令人寒的冷意,“为什么?”
杨小琴听到这质问的三个字,就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出刺耳的狂笑,大笑过后,脸上布满癫狂恨意,死死盯着她。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我爸妈和妹妹不会惨死,我也不会成为孤儿,都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
站在一旁的乔心心,听到杨小琴这些话,眼中闪过不明光芒,后又若无其事地看戏,看乔安染怎么背这个黑锅。
她随即下指令让凌华和马停止动作,站在原地,先等一会,她要让乔安染在失身前,尝尝万念俱灰的破灭感。
杨小琴愤怒的话语还在继续着,“十五年前,你五岁那一年,去桃县旅游,在盘山路口出车祸,就是因为你让司机去山顶,才撞上我爸开的车。”
“我爸妈和我妹,都在车上,被你们撞落悬崖海底,尸骨无存。”
“那条路的监控因打雷被毁坏,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你们是肇事方,加上乔家和安家势力大,这件事就这样被你们用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