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李梅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她。
“李梅知青好歹是从城里来的文化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故意伤人,可是犯罪啊。”
“不,我不想坐牢,我不,苏芥沫同志,我向你赔罪,我不是故意的,要是坐牢,我就完了啊,求求你了,我可以负责,我赔偿的。”李梅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整个人都在瑟瑟抖。
“苏家二妮,坐牢就算了吧,李梅知青说了不是故意的,也说要赔偿的,没有必要闹得如此严重,你们说中不中?”一梨花大队二十来岁的汉子说,还不有怜惜的看了李梅一眼,觉得知青这哭起来都和村里的姑娘不同,自然乐意出声。
苏芥沫看过去,正要开口,就听冷厉的声音传来:“东海,去请大队长来,然后去镇上派出所报案,说这里有人故意伤人。”
二话不说,利落干脆,是牧云泽,他冷冷的看了眼那汉子:“山羊同志,刚才苏芥沫同志还有李东海都说,清楚的看到李梅是故意往她脸上泼,而我,也看到了,该不会这位李梅知青是眼瞎,而你是耳背吧?”
“我……我也就那么说说。”那山羊被讽刺的脸一阵一热,默默的退到一边。
牧云泽又说:“有些人总以为,哭哭就能博得同情求得原谅,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正式自己的错误,要不是当时我及时出现,那么滚一烫的水,一下子都落在一个姑娘的脸上,那苏芥沫同志,以后该怎么办?犯错了,就得有接受惩罚的思想准备。”
李东海当即小跑着出去了,其他人也安静下来,李梅见真的二话不说要报警了,顿时整个人瘫软坐在地上,她忽的看向冯程程,呐呐的张了下嘴,却得到了冯程程警告的眼神。
忽然明白过来,冯程程从头到尾,都有她会被现的准备,毕竟一盆滚一烫的开水平白的泼出来总得找出事谁动的手,李梅当时心中慌乱,根本没有想太多,还顺便给冯程程谋了一个善良关爱朋友的名声,而在她被揭穿后,又表现的那么痛心疾,和她撇清关系。
但她现在更不能否认狡辩了,否则,冯程程答应她的,也不会兑现,更别说,别人相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以前还以为冯程程脑子空,比较愚蠢,现在看来,愚蠢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所以在大队长来的时候,问她为什么那么做,李梅只说因为看苏芥沫不顺眼,才没想那么多的。
大队长没有想到在知青宿舍会生这么恶劣的事情,而苏芥沫和牧云泽都表示要报警处理,大队长也同意了过了一个小时后,才来警一察了解了情况,将李梅带走了。
大家看着这幅场景,都是一阵唏嘘,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柔弱的知青,居然会心思那么歹毒。
难不成是嫉妒他们队里的人比她们知青还有长得好看,就嫉妒的要毁苏芥沫的容?毕竟苏芥沫这些天那,那模样是越长越好看了,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还是因为,牧云泽知青?牧云泽几次帮苏芥沫的忙,还去吃过饭,两人走的挺近的,不是没人注意到,有人还说这牧知青和苏芥沫是不是在偷偷搞对象呢,但也是少数人在议论。
人被带走了,大家都散去,苏芥沫见牧云泽刚才披着衣服走出来,又进去交代一番后才出门,在外面,还有几个知青站着,包括看起来不知道在认真想什么的冯程程。
苏芥沫看了下她,走过去:“冯知青,没想到你会是一个如此明辨是非的人,真让人佩服啊。”
“你说什么呢。”冯程程眼神闪烁了之下,有些不耐烦。
“我自然是知道对和错,还用得着你提醒。”
“确实不用我提醒,冯知青和李知青关系那么好,开始不知情的时候,还帮她说好话,知道后就痛心疾嫉恶如仇,连李知青被带走了都没有说一句话,恩怨分明的很。”苏芥沫说那句‘不知情’的时候,特意加重的声音。
冯程程看着她,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林月萌看着她背影冷哼一声,和苏芥沫低声说:“芥沫啊,那李梅向来都听冯程程的话,这冯程程仗着自己家有钱,把李梅当狗一样的使唤,她会泼你的脸,肯定是因为冯程程嫉妒你才这样的,毕竟牧知青从来没有和哪个女同志走得近些,就连我,虽然每天一起吃饭,但也没有怎么和他说话呢。”
“我知道。”苏芥沫从那天在车上的时候,就明白了些。
这无端飞来的横祸,她不至于怪在牧云泽身上,因为牧云泽对冯程程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暧昧,反而是明确的拒绝,而冯程程嫉妒她,无非是姑娘那点无端的揣测和嫉妒心作祟而已,根本不多想就将牧云泽不看她一眼的帐算在她头上来了。
不说牧云泽帮她挡了水自己受了伤,从根本来说牧云泽也是无辜的。
说到底,就是冯程程内心扭曲还毒辣了些。
李梅没脑子帮忙害人,她就得自食其果,至于冯程程,以后,最后别犯她手上。
林月萌没想到苏芥沫什么都清楚,觉得这苏芥沫和其他的农村姑娘不一样,又聪明又爽落,对于害自己的不会有所谓的圣母心,是她所喜欢的,她笑眯眯的凑上去:“芥沫,你的性格我喜欢,我是林月萌,我们,交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