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挠。
梁亦封制止,“能挠。”
梁裕白咬着牙跟,重重的呼吸声自齿缝间泄露。
钟念问“还有多久到医院”
梁亦封“五分钟。”
她忍住抬高声音“快点。”
再转头,“小白,你除了痒,还有哪里舒服吗”
往日的冷静与镇定在孩子面前荡然无存。
梁裕白紧闭着眼,鬓角处有汗淌过。
他从来都很能忍。
梁亦封让他挠,他就不挠。
只是,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抠进掌心,抠出血丝。
梁裕白答“妈妈,我有点喘过气。”
钟念手忙脚乱,声音都在颤“小白”
坐在另一边的梁初见早已被他这幅模样吓得泣不成声,“小白,你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呜呜呜”
梁裕白睁开眼。
因为这话,母亲面色苍白。
父亲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也毫无血色。
他抿唇,轻扯嘴角“笨蛋,闭嘴。”
好在一路畅通无阻。
医院检查后,告诉他们是花粉过敏。
验证了梁亦封的猜想。
吃完药抹完药膏,梁裕白的情况好了许多。
他躺在病床,听到病房外梁亦封和钟念的对话。
“我记得6家没有放花啊,怎么会花粉过敏”
“我想知道原因,你让医生查了吗,他还有什过敏的。”钟念劫后余般地语气,“我只想小白好好活着。”
梁亦封语气寡冷,算上安慰的话。
“我们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雪白的天花板。
梁裕白脑海里却是色彩斑斓的花。
是那个小女孩。
她抱了一束花。
差点让他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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