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江先疑惑了,看着钱珏指的那个不大的椅子说道:“藏了个人?这椅子怎么藏人?难道是个孩子?”
封修怎是一脸无语,说道:“老丁你可以闭嘴了,听钱先生说。”
钱珏对封修点了下头继续说道:“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刚刚唐大人也说了,死者是一刀毙命,那么这么多刀痕剑痕还有暗器,不是很多余吗?所以我指的是这痕迹里面藏了另外一个人。”
唐朱鸟恍然大悟,说道:“我就说为什么看着别扭,原来是还有第三个人。哦!!我明白了,应该是凶手杀了死者,然后化尸的过程中被谁撞见了,然后生了打斗,最后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来得及处理尸骨!”
“唐大人英明。”封修笑眯眯的恭维了一句。
钱珏见唐朱鸟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也不恼,收了折扇对封唐二人说道:“跟孙镖头有关系的无非就是唐大人,封公子还有孙镖头自己的人马,我们把人都聚在一起,就可以知道是谁参与其中了。”
唐朱鸟听了钱珏的建议,立刻吩咐手下的旗司,很快便将恒远镖局的一众人马聚集在了一处。
在封修跟钱珏的再三谦让之下,唐朱鸟站在了主位开始训话:“出来一个管事儿的!”
一个镖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说道:“回大人,我们今早起来就没看见孙镖头和何副镖头”
唐朱鸟看了看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镖师说道:“回大人,小人姓曹,单名一个元字。”
唐朱鸟问道:“我来问你,你们是什么时候现你们的镖头不见了的?”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曹元上前回答道:“回禀大人,孙镖头应该昨晚一早就回房休息了,何副镖头因为担心库房那边的消息,二更天左右就出去了,今天一早都没有回来。”
又了解了一些问题,唐朱鸟嘱咐了几句,让他们结案之前不要随意走动。
待众人走后,唐朱鸟又叫了手下询问了情况,并没有现何副镖头(前文提到的何钦)有去库房查看。
每当问题走入僵局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开出一扇窗。
一只信鸽扑腾腾的落在了唐朱鸟的肩头,唐朱鸟打开看了下,面带笑容的将信纸交给了封修。
封修看了看,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正要将这个密信递给钱珏,钱珏则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用查看,封修也不强求,运劲将信纸捏成了粉末。
丁江这时不乐意了,说道:“少爷,我还没看呢!!”
封修将粉末地给了他,说道:“看完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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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哆哆嗦嗦的掌柜收起今日的账本,嘱咐了几句小二关好关板,自己则是一步一颤的向后院走去,他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转了两个街角,有一个被黑布遮盖严实的马车,他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也不见有人,马车缓缓的开向城外。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车子在一处破庙门口缓缓停下,这个庙一看就很久没有人烟了,牌匾已经斑驳,看不清叫什么名字,掌柜钻出了马车,他已经换了一身兜帽遮住了全身,脸上带了一个白色的面具,此时他已经挺直了岣嵝的身板,脚下的步伐灵动而轻盈,驾轻就熟的快步向庙里走去。
那掌柜来到大殿,在佛像前转了几圈,一把掀翻了供桌,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供桌竟然自己又缓缓地立了起来,再此同时,佛像的身后墙壁也开了一个大洞,掌柜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进去之后是一个一米多一点的甬道,虽然狭小但是成年人弓起身子还是可以通过的,路程并没有想象中的短暂,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甬道才逐渐开朗,远处依稀有了亮光,他不再犹豫了,快步向前走去。
“什么人!!!”一个尖锐的男声传来,阴影之中闪出两个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掌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铁制圆盘递了过去,二人接过圆盘,仔细检查,并没有现问题,便向他示意让其通过。
掌柜将圆盘揣进怀中,继续向前走去,走到光亮近前,这是一个开着的石门,跨过石门一个巨大的广场展现在他的面前,广场非常大,可以容纳上千人集会,广场中间有一座被人为削平了的巨大钟乳石柱,此刻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个圆盘,圆盘里是一些灯油,用灯芯点燃,由于人数众多,所以整个广场灯火通明。
门口旁边站着的大汉示意他将圆盘拿出来,掌柜乖乖照做,大汉将大桶里的灯油倒出来一点给他,然后放了一个灯芯,掌柜接过灯芯之后现对方并没有将手缩回去,他立刻会意,将怀里的大包银钱递了过去,大汉用手颠了颠,一脸鄙视,但是并没有为难他,让他进去了。
掌柜用火折子点燃了灯芯,混入人群,跟随众人等待着什么。
一个时辰过后,身后的石门被缓缓合上,一个身穿着白色袈裟的和尚轻身跳上了广场中间的钟乳石上,随即盘膝坐下,他清了清嗓子,低沉有力的声音缓缓传来:“众位居士已经到齐,我们法门会的圣光法会现在开始。”
众人高呼着什么奇怪地口号,听得并不清楚,喊完口号众人长身跪地,那和尚开始讲解经意,在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只听合上说道:“有哪位居士愿意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可以上台来。”
说完很多人开始争相指着自己,虽然十分激动,但是没有人未经过和尚允许跳上高台,只见和尚顺手一指指向了一个角落,一个黑衣人渐渐站起,缓缓走向了石台,只见他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高台,那和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开始说了起来。
开始还比较正常,说的自己如何出生在一个卑微的家庭,如何被身边的人欺负,有一天突然一个大侠打扮的人来到他们村子,他被他的故事所吸引,执意要拜他为师,父母不同意他去拜师,他们觉得这个江湖大侠很有可能是个骗子,但是已经有了魔障的少年如何听得进去父母的苦口婆心,为了圆自己的江湖梦终于在一个雨夜,他拿着全家的家当和一个带血的镰刀从父母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将这些全部都给了自己的师父,从此随师父浪迹江湖。
但是真的就被他的父母说中了,他的师父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骗子,牌桌上败光了他给的拜师礼,最后还将他压在了牌桌之上,他没有办法,亲上杀掉了自己的骗子师父,开始隐姓埋名从此浪迹江湖,在他一次要饭时候,因为触犯了本地丐帮的禁忌,被打成重伤,正在弥留之际被山上采药的道士所救,带回了道观。
在他醒来之后,他现,自己身处的道观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云田山白云观,号称天下第二道庭,他知道自己的机缘来了,病还未好便硬生生在大殿前跪了三天,观主怕他死在大殿,只好收他为外门弟子,从此他刻苦练习,他也是要强就这样硬生生磨了十年。
终于他觉得自己的武功不说天下第一,但是肯定能在江湖上占得一席之地,随即拜辞师门,下山寻自己的前程去了,但是事事并不如人所料,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最后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一个老人看上了他,给了他吃饭的地方,最后将女儿许配给了他,死后还将一切也都传给了他,他对老人是感激的。
但是出人头地的梦魇不停地啃噬着他,他无法解脱,最后他现了法门会,这儿简直就是一个天堂,没有歧视他,所有人都是互相尊重,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重视,这难道不就是他一直追求的?这就是他的家!!他想将全部都献给这里,他的妻儿阻拦,他便杀了自己的妻儿,他不后悔,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家人,他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它!
“啪啪啪”孤零零的掌声响起,和尚鼓起掌来说道:“居士你悟了。”
“悟你个屁!!!什么狗屁法门会!!!伤天害理,坏事做尽!!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一声炸雷炸在了整个广场,广场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