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江一脸不可置信,抢先说出了封修的疑惑:“不可能!三年前我们都见过,还在一起并肩作战。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
监察司那人一愣,说道:“三年前啊,你怎么不早说。”
封修问道:“怎么?你有印象了?”
监察司那人手一摊,说道:“三年前我还没来。”
“咚。。。。。。”监察司那人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剧痛,然后直接飞出去两丈多远,最后撞断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杨树才停了下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还是封修手下留情了的结果,要不这一脚转身侧踹,即使封修他现在还没有楼凌久那么深厚的功力,但是只要再带上点天魔真气,也一样能将这个人一脚踹死。
丁江一把抱住了封修,防止他再跑过去将那人活活踩死,封修喘着粗气,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对着丁江说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谁给他的脸,老丁,你撒开我,然后去把他给我弄醒,我要再踹他一脚!!!”
不等丁江回话,刚刚被一脚踹昏过去的那人,此刻刚刚转醒,便听到封修说还要踹他,顾不得腹部的剧痛,连滚带爬尝试了两三次才站了起来,急切地说道:“别打了别打了,能不能听我说完啊!!!我说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我说了,我来的时候鹑火的位置上已经不姓唐了,你们又不说叫唐什么,我怎告诉你们啊,监察司十二次组织里,星宿二十八人,旗司十二人,指挥佥事四人,正副指挥使两人,八个姓唐的,我哪知道你们找的哪个啊!还有,三年前我确实没来啊,怎么说实话还挨踹,哎呦。。。疼死我了。。。”
这回换封修跟丁江惊讶了,怎么听他的意思鹑火是个官职?合着三年前姓唐的欺负他们不了解十二次的组织结构,三年前编了个假名,然后从头到尾都是用假名来哄骗他们,什么唐鹑火,根本不是人名,是鹑火旗司!!!
封修按捺住心中愤怒,对着监察司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听说过哪位旗司以上的大人,在三年前的宁州古槐镇办过事么?”
监察司那人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封修这下也懵了,这人完全找不到该怎么办?
监察司那人却说道:“我可以回去问问我们旗司。”
封修腿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要不是丁江看着封修表情不对,及时拦住了他,估计封修都要被这个家伙气的变身了。
监察司那人是有点憨,但是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封修杀意,不再废话几个闪烁消失在树林之中,该说不说单就这手轻功也确实可以让他在十二次之中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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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修现了一只蝉,它已经死了,夏日里叫的最欢的功臣,最终还是被无情的扔在了秋天的角落,封修抓起一把泥土,将它掩埋,希望它能安息,就当是对盛夏的祭奠。
封修直起身来,望向了一个方向,丁江也是尝试着向那边望去,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十个人向他们走来。
刚走到近前,封修弯酸地说道:“哟,这不是唐大人吗?哦对了,您是姓唐吧。”
为的那人也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确实姓唐,这个确实不怪他们,我自己的一些习惯,并不想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信息,还想以后有个好结果。呵呵。”
封修继续揶揄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还是一直称呼您唐大人,如果您喜欢的话。”
“我现在叫唐朱鸟,朱鸟同样是我的官职,三年前我因为提供了古槐镇的详细信息,被指挥使大人提拔,我现在是十二次的四位指挥佥事之一,朱鸟使。”唐朱鸟三年没见封修,感觉现在的封修虽然说很像楼凌久的风格,但是还是有所区别,楼凌久就是以势压人,直来直给,而封修则是喜欢缠斗游走,如毒蛇吐信,在不经意间给予致命一击,现在的封修虽然没有像楼凌久那么让人窒息,但是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封修绝对是比楼凌久更加恐怖的存在。
封修望向他的身后问道:“好的,朱鸟使大人,您说的这些话我会原封不动的状告给我九叔的。”
唐朱鸟冷汗都下来了,任由封修胡说的话,估计没几天就会被一个一流的高手满江湖追杀,他连忙说了好多好话,这才安抚住了封修,也是为自己偷偷抹了一把汗。
“介绍一下吧,朱鸟使,你那个好队员是谁?”封修随手指向刚刚那个憨货。
唐朱鸟看了一下,心中就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接过话茬说道:“哦,这位是我鹑司下面的鬼星位卢瑜。”
封修惊讶了,他们十二次起名都是这么随意的吗?鲈鱼?我还锦鲤呢,但是时间紧迫,没有空再跟唐朱鸟谈论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封修让丁江将昨天到今天生的事情,详细的跟唐朱鸟讲解一遍。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整个来龙去脉已经清晰,唐朱鸟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对着封修说道:“封兄弟,那事不宜迟我们就现在出吧?”
封修一拱手说道:“先多谢唐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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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珏惬意的喝着金黄色的茶汤,一边看着书,这种感觉相当的舒适,有时候他感觉如果一直是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钱珏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时看到门被打开,孙恒远跟封修走了进来。
钱珏微笑的对着封修说道:“你来了。”
封修没有管身旁的孙恒远,以及刚进来的丁江,慢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人我给你找到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屋外走进一人,黑衣黑裤黑氅,正是从不露脸的唐朱鸟,互相寒暄的之后,唐朱鸟一行人找了间房间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出来后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封修不得不说,专业的人确实比他们这些不懂得办案的人要有章法的多,所有星宿在三位旗司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进行调查。
不一会儿负责调查客栈的星宿率先现了问题,在几番手段逼问之下,当晚店家这边的看守竟然承认在整晚的看护期间,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他因为赌瘾犯了,偷偷跑去赌场码长城去了,这个看守小二的赌瘾特别大,身上又没得多少钱财,所以平时在赌场很快便会输的精光,但是恰巧昨晚,有个几个冤大头,特别喜欢跟小二对着干,但是自身的运气还特别差,也正因为是这样小二来了兴趣,多玩了半个时辰,算他还有点责任心,在那几个冤大头走后,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赌场,其实他也是找个借口,他是怕一会儿自己赢得这些钱全部都输回去,毕竟赌运这么差的人真的少见。
他回来之后便检查了门窗,锁头并没有什么问题,便也没有进去检查,说来也奇怪,可能是赌钱太耗精力了,他原本可以几天几夜都不睡觉,但是昨天却实在是困得不行,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天可能隐隐有些亮了,但是他还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眯成一条小缝,但是庆幸自己没有力气出声响,因为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他看到了一队人马从库房走了出来,为两人一黑一白,长衫高帽,和戏本上描绘的索命无常一模一样,后面每三人一组,分为六组,有老有小,但是面容看不清楚,如果事情单单是这样,那也恐怖有限,他看到每一组中间的人脚都没有粘地,就那么飘着,好似被勾走的魂魄。
小二也不敢吱声,赶紧装作熟睡,生怕弄出声响,被使者勾去魂魄,后来不知怎的,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又昏睡了过去,不知又睡了多久,他醒转之后赶紧去检查库房,现库房锁头完好,而且钥匙也没问题,他不放心的又打开仓库检查,现没有东西丢失,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也不太感跟别人讲,他怕被地府的使者听到,晚上再次向他索命。
听过了如此荒诞离奇的故事,钱珏竟然眼神越来越明亮,仿佛抓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表自己的意见,看了看封修,询问是否可以跟十二次的长官单独聊一下,在得到封修肯定的回答之后,钱珏便跟唐朱鸟跑去其他房间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
丁江凑到封修的耳边说道:“少爷,咱们要不要别管了,这个事情感觉有点邪性。”
封修却心中大概猜到了一些,便示意丁江安心,事情还没有糟到那个地步。
过了一会儿,钱珏跟唐朱鸟走了回来,唐朱鸟说道:“经我判断,这个黄金应该还在这附近的某处,这里今晚谁也不可以靠近,我已经吩咐了我的手下,这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贼人返回取赃时一举擒获,没有事的人先退下吧。”
封修笑了,丁江恍然大悟,孙恒远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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