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恙问:“你们什么时候回西关?”
容淳礼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
“明日!”卓无恙急了,“这也太快了,我吃完就回去,一定给你买个好看的水囊。”
“要大,还要轻,实用。”
“那好看又大又轻的。”卓无恙端起大碗快扒拉完,骑着马回内城,好在天黑也有许多铺子开着,他去找了卖水囊的铺子。
好看的水囊精巧,只小小的一个,像是做来给世家贵女们把玩的而已。
实用的水囊千篇一律,和好看沾不上什么边。
卓无恙那叫一个愁。
找了一宿没找着,只好两个都买。
翌日天一亮就打马出城二十里,将士们早已整装待。
卓无恙的瞳孔缩了缩,好在赶上了,他拿着两个水囊上前去,仰头看着战马上穿着盔甲的容淳礼。
“怎么这么快就走?”
已经是初冬,天气冷,一说话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像白雾一样。
容淳礼脱下头盔,抱在一侧说:“夜里行云公公来传的旨,天一亮就得走。”
她望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眼。
“你再晚一步就见不着了。”
“总会见着的。”卓无恙下意识回了一句,声音有点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便急急忙忙把一大一小的两个水囊递过去。
容淳礼接过来,“怎么还拖家带口?”
“……”卓无恙硬着头皮解释,“赠水囊之恩当加倍相报。”
容淳礼笑了笑,大的水囊和长枪一样挂在马上,小的水囊别在腰间。
“走了,卓兄。”
“少将军一路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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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鬼哭狼嚎。”容淳礼从营帐里出来,冷声道,“训练去!”
将士们立即归位,练长矛的练长矛,练马上长枪的翻身上马,掉头到另一边去。
一直围着的人散去,卓无恙觉得呼吸更加不畅了,僵硬地转过脖子,露出一抹微笑:“……少将军。”
容淳礼“嗯”一声,命人带他四处走走,又回营帐去。
“卓公子这边情!”士兵说话中气十足。
卓无恙说了多谢,目光还黏在紧闭的营帐门口,轻轻叹息一声。
哪里是瞧不上啊。
明明是配不上。
他跟着士兵过去,一路跟巡视似的,他都有点心虚。
营帐里。
容泊呈看向侄女:“卓家小子善于勘测地势?”
“还能绘出来。”容淳礼补充道。
容泊呈意外地挑眉:“是个苗子,我会叫大学士多关注一下他。”
“他的兵法阵法望二叔也多加关注。”容淳礼直言,“我希望他能来西关。”
容泊呈提醒她:“他家在北离。”
“他会来。”容淳礼道,“我信他。”
容泊呈不再说什么,忽地听到外边有动静,抬眸望过去,容淳礼解释道:“应该是三叔送蜜饯过来了。”
容泊呈收回视线,又关心几句趴在床上的李峰,“避免节外生枝,皇上明日就会下令让你们回西关,李副将的伤势不能骑马。”
他看向淳礼:“再加你三叔送辆马车过来,马车里铺上棉花,铺厚点,或者李副将随我暂住云京一段时日再一起回西关。”
李峰说要随兄弟们一起回去。
容淳礼出去找三叔的人,循着动静过去,正好看到卓无恙跟着将士们一块在分油纸包着的蜜饯。
不是技术活,将士们又井然有序排队领取,个个做事都迅,眨眼就得递出去一包,卓无恙低着头,右手递完左手立马递过去,左手递的同时右手又拿了一包。
跟伙头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