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大清早的就听见隔壁的荒地有动静,还躺在床上的张春花动了动躺着抽烟的田大强。
“老田,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儿?好像锄头的声音。”
田大强把张春花的手别过一边去,不耐烦的说道:“哪有什么声儿,你听岔了。”
田大强还在为前两天分家的事儿烦恼,自己祖祖辈辈的地都分出去给了外人,身边躺着的张春花也不香了,他郁闷的抽着烟,敢怒不敢言。
“真的有。”
无所谓田大强搭不搭理她,张春花爬起来,穿好衣裳。
田梦清和王国军正在挥汗如雨的除草开始打地基。
走出门来,看见是田梦清和王国军在挖地,张春花火一下子就攒上脑门了,看见田梦清那脸就烦。
“田梦清,你搞什么鬼?哐哐哐的在这里挖什么,大早上的影响人家睡觉,有没有点人性!!”
田梦清直起腰,刚好趁着和张春花吵架的功夫歇息一会儿,这土还真是硬,单凭他俩,这房子的地基是很难挖的好的。
“作为一个庄稼人,太阳都晒屁股了不起床,还好意思说出来让别人听见,你那脸皮我看比你脚上那茧子还要厚。”
同在张春花家附近有菜园的王金花牙都要笑掉了,向来俩人就不和,因为地块挨在一起,为了争那一亩三分地,两人没少吵过架。
现如今,张春花的女儿又嫁给了村长的儿子,王金花更是不服气,她家也有女儿,可就是没那个命。
当初村长认定田梦清是儿媳妇的时候,王金花可没给过田梦清好脸色,而现在又是不同过了。
“哈哈哈,梦清,你说这个我觉着倒是挺形象的,那张春花脸皮要是不厚,你看我这债碑能移的这么过来吗?都快移到我家的地块儿中间了,本来有一亩的菜可以吃,你看,现在只剩下半亩了。”
王金花直起身子,双手叉腰控诉着张春花的恶行。
田梦清没有接话,她知道王金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中,夸张的成分居多,喜欢夸大其谈,曾经她还是村长准儿媳的时候,可没少遭到王金花诽谤。
“王金花,你是想吵架是不是?讲话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挪过你家的债碑了?那不都是你自己挪的,我自是挪回去罢了,昨晚我看你是吃屎了吧,今天一张嘴,老远就闻见了这么臭。”
王国军抬起头,田梦清和王国军对视了一眼,耸耸肩。
“我不是故意的。”
王国军笑笑说:“我知道。”
她不是故意的谁信。
歇了一会儿,田梦清又开始弯腰继续除草。
不一会儿,田梦清又直起身来。
“哎,这么做不行的,就凭我们俩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
“情况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有其他的工具可以使用。”
田梦清快的转动脑子,眺望远方,看着眼前那一片等待收成的金灿灿的玉米。
“有了!”
眼前那一片不刚好是田忠良儿子田大光家里的玉米嘛,他家不正好有个开挖机的儿子嘛!
“你看,眼前的这一大片地,全是田大光家里的,他们家都是有钱人,这片地他们可以请别人来做,但是我们也可以帮他做啊,作为交换,让他们帮我们挖两天地基,地基做好了,建房的进度就快很多了。”
王国军直起身子,看向远方,黄灿灿的一大片,起码有十亩地宽,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买卖怕不好做。
“这一大片?就我们俩人?有点吃力。”
田梦清笑了,走近王国军,“我们不一定非要自己全都做完嘛,我们可以低成本请别人一起啊。”
村里揭不开锅的大有人在,只要拿一些东西作为交换,一定会请到帮手。
王国军狐疑看了看古灵精怪的田梦清,田梦清睁大眼睛点点头。
“好吧,我听你的。”
“嗯,听我的没错。”
田忠良以前当过生产队的队长,在老一辈当中还是比较有威望的,只要自己能说服田忠良那一切都好办了。
“在拜访田爷爷之前,我们得去一个地方找一种东西。”
“找什么东西?”
田梦清扛起锄头。
“走吧,回家我慢慢跟你说。”
王国军不明所以,跟着田梦清扛着锄头回家。
“这附近的山你都去过哪些?”
路上,田梦清突然开口。
“好像都去过。”
“那边那座骆驼山你去过没有?”
田梦清指着远处高耸的山峰,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骆驼的驼峰,故得名骆驼峰。
“那里,似乎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