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清和王国军的身影,挡住了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屋子的部分光线,田大强和张春花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各自的活儿抬起头。
“死丫头,你死哪去了,大早就不见人影。。。”
张春花大早起来就不见田梦清的人影,砍猪菜的活儿就落到她的手头上,这会儿看见田梦清,她气呼呼的就想着上去揪田梦清一把出出气。
经过昨天晚上,张春花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对田梦清依旧没有半点怯意。
田大强瞥了一眼,埋下头继续摆弄他手头的烟卷,他捏住卷成烟卷的旧报纸的边缘,在嘴里舔了舔,润了足够的时间,让报纸更好的贴合在一起,以至于里面的烟丝不会掉落出来,造成浪费。
“只是国军下的聘礼,我已经点过了。”
田梦清接过王国军肩上的野味,丢在张春花和田大强的面前转头就走。
“慢着!”
田大强蠕动着烟嗓,叫住田梦清。
和张春花对视了一眼,张春花不够灵活的蠕动着身躯从板凳上站起来,还差点向前扑了个狗吃屎,田大强咳嗽一声,缓解婆娘造成的尴尬。
“笑话了,这是想忽悠谁呢?田梦清,我跟你爹把你养这么大,就值这点野味?”
张春花把王国军打来的兔子,山鸡扔在地上,脸上充满鄙夷。
“你们甚至不值这点野味。”
田梦清弯下腰,不紧不慢的把散落出来的野味重新装回袋子里。
“死丫头。。。”
张春花想冲上去像以前一样对田梦清拳脚相加。
田大强拦住了张春花。
“还有什么,都一起拿出来吧。”
田大强也不绕弯子,不紧不慢的直起身子,在凳子上坐正了翘起二郎腿,等着王国军拿出更值钱的东西来。
田梦莲刚巧来到门口,在门口捧腹哈哈大笑。
知道王国军寒酸,不知道这么寒酸,竟然只能拿野味来下聘,这谁人家下聘不是礼金加上礼糖喜饼之类的。
田梦清耸耸肩,虽然她不知道王国军为什么要谢谢她,但是她总归是要谢谢他的。
王国军走在前头,看着王国军的背影,田梦清陷入沉思。
“怎么了?不走吗?”
回过头,看到田梦清站在原地呆,王国军出声问道。
“哦,走。”
这次回去,肯定又少不了一番争吵,无所谓了,自己也是走个流程,田梦清深吸一口气,随着王国军向家的方向走去。
。。。。
来到家门口,田梦清拦下王国军。
“嗯?怎么了?”
“一会儿进门以后听我的。”
王国军没有犹豫,“好。”
商量好以后,田梦清才放心的推开院门,田梦莲正坐在院子里对着阳光欣赏她即将出嫁的新衣,火红的刺绣凤凰,在太阳下显得如此的耀眼夺目。
就是这身新衣,在田梦清过世的第二天,田梦莲就穿上它嫁进了村长田大庆家中,再次看到这红灿灿的嫁衣,田梦清心中的愤恨就加深了几分。
看到田梦清带着王国军进门,田梦莲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变得阴狠起来。
“田梦清,你骨头还真是硬朗啊,没经过爹娘的同意,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田梦清并未理会外强中干的田梦莲,径直带着王国军穿过堂屋来到火房。
屋里,田大强翻出旧报纸,撕下一小块,手捻一小撮在集市买来的烟丝放在撕下的报纸里,小心翼翼的卷成一卷,张春花肥胖的屁股安在四方的木凳上,她喘着粗气,艰难的弯下腰去切前些天田梦清从地里别来的烂白菜叶子。
田梦清和王国军的身影,挡住了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屋子的部分光线,田大强和张春花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各自的活儿抬起头。
“死丫头,你死哪去了,大早就不见人影。。。”
张春花大早起来就不见田梦清的人影,砍猪菜的活儿就落到她的手头上,这会儿看见田梦清,她气呼呼的就想着上去揪田梦清一把出出气。
经过昨天晚上,张春花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对田梦清依旧没有半点怯意。
田大强瞥了一眼,埋下头继续摆弄他手头的烟卷,他捏住卷成烟卷的旧报纸的边缘,在嘴里舔了舔,润了足够的时间,让报纸更好的贴合在一起,以至于里面的烟丝不会掉落出来,造成浪费。
“只是国军下的聘礼,我已经点过了。”
田梦清接过王国军肩上的野味,丢在张春花和田大强的面前转头就走。
“慢着!”
田大强蠕动着烟嗓,叫住田梦清。
和张春花对视了一眼,张春花不够灵活的蠕动着身躯从板凳上站起来,还差点向前扑了个狗吃屎,田大强咳嗽一声,缓解婆娘造成的尴尬。
“笑话了,这是想忽悠谁呢?田梦清,我跟你爹把你养这么大,就值这点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