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长生牌位这事洪天卓给揭了过去。
高猴又说自己还准备找会木工的人做套家具,这倒是让洪天卓想起不是现成就有这号人么?
“你买上用料,拿板车拉上送去我二姐家。”
“什么意思?七哥。”
“她们家男人就是会做木工的,你把木头拉去以后告诉他,限时十日内做好了,不然到时候了几日就削掉他几根手指头。”
高猴张着嘴犯愣,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
“按我说的这样办。”洪天卓拍了拍高猴,“工钱照给他,记住别给他好脸。”
“,我记下了,七哥。”高猴对洪天卓的命令是绝对服从,哪怕自己心里一万个为什么。
……
三月里春风温和,茶园那边第一批春茶已经采摘完,剩下的几个加工过程到茶叶可以上市去卖只需要月余的时间。
洪天卓还安排人把茶园那边荒废的菜地修整出来,等到时播种上蔬菜收获了再卖也是一项进账,最主要他想多开一条路往后或许用得着。
江都城里年后出的一件大事就是新知府上任,这位知府大人姓程,一般老百姓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只听人们街头巷尾传着程大人三十多岁,身份确实是当今皇后的弟弟。过去他是三品京官,现在来江都城做四品知府,百姓们有的就议论这兴许是犯了什么事情被贬来的。
那一日从洪二姐家回来,洪天卓就和方瑾瑜分析道:“这明着是被贬,暗着保不齐就是来盯着齐家的。”
若是如此,那这位知府大人的到来对他们真是大有益处。
方瑾瑜给洪天卓讲了当朝的局势,皇帝面前齐贵妃受宠多年,现如今又母凭子贵,带着齐家风头更胜从前。而皇后那边嫡子十六岁,听传他德才兼备,惩治奸佞,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奏请皇帝立他为太子。
“嗯,越是这样这为皇子就越不容易登上太子之位。”
方瑾瑜被洪天卓透着老练的语气逗笑,问他:“怎么说?你还懂皇位的继承之道?”他记得洪天卓跟他交代过,上辈子做的营生也是上有老大下有小弟,类似于混迹在江湖上的那种。
“哦,古装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洪天卓没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他什么都懂,“皇帝不忌惮自己的儿子在朝堂上和民间都声名显赫才怪。”
所以也正是这样,当今皇帝迟迟不立太子,而且还对太子做事诸多斥责。
“咱们这虽然离着京城远,不知道那边什么形势,但依我看齐贵妃的皇子一出生,肯定朝堂和后宫的形势也起了变化,而皇帝也不能把小皇子捧得太高,到时候又出来独大一方的局面怕的还是他自己,所以我看他就是用皇后和齐贵妃两边的人来互相掣肘。”洪天卓说完见方瑾瑜对他又是眼露崇拜之色,难免他感觉要飘。
“我看你真是能上得朝堂下得渡头。”
“媳妇儿,你夸我呢?”洪天卓可比小时候难得考试及格了一次心里还美……
之前就定下的与黄德丰一同出海,洪天卓因为要忙的事情多而耽误了两回,这次又商量好了日子出,洪天卓答应黄德丰那边肯定不会再推辞。
他出门要走四五日,方瑾瑜一是不愿跟他分开一日以上,二是想到他坐船出海就惦记他的安危,于是便提出要跟着一起去。
洪天卓没意见,也觉得把方瑾瑜带在自己身边更放心。本来两人就这样定下了,可谁想到了出海前的这一日方瑾瑜不知怎么染上了风寒,虽说不是很严重,那洪天卓也不同意再让方瑾瑜跟着。
“海上风大,到时候把你拖得严重了可不好,着急起来连个郎中都找不着。”
方瑾瑜躺床上生闷气,知道洪天卓不带着他是为他好,可就是这边洪天卓还没走呢,一想到他们要几日都见不着面,他心里就舒服不起来。
“算了。”洪天卓轻叹了口气,“看你病着我出门也不踏实,我去找黄大哥说一声,这次先不去了。”他给方瑾瑜掖了掖被子,说完就要起身。
“哎等等。”方瑾瑜抓上了洪天卓的手腕,他坐起来,洪天卓又跟着给他披上毯子,身后塞两个枕头让他靠。
“你当我是七老八十的身子呢?”方瑾瑜表示着对洪天卓行为的“嫌弃”。
“哦。”洪天卓抬手捏上爱人的嘴角,“那是谁心里偷着美得这儿都翘起来了?”
方瑾瑜被说破,装不下去了,笑着把洪天卓拉过来,他依偎进洪天卓的怀里又长出一口气,“唉……这几日都要晚上一个人睡,冷了也不知道能往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