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你说。”洪天卓很淡定，又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他不用急着说破自己的秘密，好像这样更有意思了。
方瑾瑜觉得自己要是个雪人，单是洪天卓的这个表情就能让他融化，这个男人把全部的狠都给了别人，在面对他的时候却是有用不尽的柔情。
他把洪天卓拉起来，手臂环在了洪天卓的腰上，仰头又望住这个男人，“你这样好，惹得我都想天天跟你黏在一起。”
洪天卓忘记了很早以前他是从哪听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如果特别喜欢你，那他看你的眼神中就像装了星星那么亮，洪天卓倒是还记得他对这句话的反应是认为真够夸张的。可是现在，他真从方瑾瑜漂亮的眼睛里寻到了那种似星的闪闪光亮。
他的心能硬成铜墙铁壁，唯有对着方瑾瑜就能成了一摊提不起来的水。
“我更想时时刻刻都你把抱身上。”洪天卓说话时就感觉喉咙里像存了一把火，明明才喝过茶水他就嗓子干哑。
“你不嫌累，我更是乐意呢。”方瑾瑜的声音里染上欢喜，他的下嘴唇被洪天卓的拇指轻抚着，又被按开一条缝隙，他下意识两排牙齿微张开，洪天卓的拇指就跟着往里挤。
头顶男人的低笑声传来，方瑾瑜用眼神询问他笑什么？
“还记不记得上次在茶庄？”
在茶庄里他们生的事情不少，不过这一句简单的提醒就够方瑾瑜想到洪天卓所指哪件事情。
因为这时情景有相似，他一样叼着某人的手指。
洪天卓又低笑，“媳妇儿你那时就是在勾我吧？”
方瑾瑜的脸皮也锻炼得没那么薄了，可不就是勾这人，那天他无法抑制自己身心上的冲动，认为自己孟浪了一回，而现在他已不需要指点，因为已经会的更多。
再说那日洪天卓就不是有意的吗？方瑾瑜回想着当时洪天卓把划出了一道浅浅伤口的手指伸到他的嘴边，然后说的那句“你给我含含”，他轻合起眼睫，两腮先有了一个缩紧的动作……
炭盆里散出的热量不够让这间宽敞的厅堂暖和起来，但在洪天卓眼里方瑾瑜“热”出了红润脸蛋，他自己更才是后背都铺上了一层潮乎乎。
之前这座宅院里没有人气，偶尔听见几声鸟叫还能显出荒凉来，今日云玖走在院子里，现一棵树上竟有鸟巢，两只鸟儿正在枝头扑打着翅膀，叽叽喳喳叫着。
“嘿，这可是好事，真给家里添生气。”云玖冒出了几分孩童心性，仰头在树底下看了片刻，想起从前他十一二岁的时候要上树掏鸟蛋，被那时同样十几岁的少爷阻止，少爷说鸟儿也是有灵性的，你因为觉得有趣抓走了它们未破壳的孩子，它们的叫声都能变成悲鸣。
后来见有小孩子掏鸟蛋，云玖必上去喊住他们。
鸟儿的叫声洪天卓也听到了，清脆好听，肯定不是一般的麻雀，不过此刻他没心思多听是什么品种的鸟，他站在这里要是不费力隐忍着，手指都能拔出来替换成身体上别的地方。
等云玖送客回来，看着厅堂关闭的两扇门，他懂规矩地在外面回事：“少爷，人送走了，还有什么吩咐我的？”其实他也不知道里面两人还在不在，一点说话音都听不到，但即使这样他知道自己也不能上来就推开门瞧瞧。
“少爷？”云玖等了等又问一声，都转身要走了才听门里洪天卓的声音：“知道了，干你的去吧。”
“是，姑爷。”
“嗯。”
云玖心想姑爷这是上火了吧？那嗓子的说话音就跟拿火烤了似的。
再看洪天卓的拇指，像涂了一层亮油，隐隐还有茶香气挂在上面，他深吐一口气，看方瑾瑜借着端起茶盏喝茶来消除那股羞劲儿，他语气又带出了蔫坏，一只手往方瑾瑜的面前晃悠，“媳妇儿，我还有另外九个手指呢，你不能就给洗了一个呀。”
“呸。”方瑾瑜睨他一眼，“当我是给你洗手呢？那好啊，我去端盆水来给你好好洗洗，我还没嫌你那手指头上带咸味儿呢。”说着他从椅子上起身，“下次喝粥要什么酱菜，有你那指头就够了。”
洪天卓被逗得哈哈笑，他一把搂上方瑾瑜的腰，把人往怀里按，“媳妇儿你要是这么可爱，那可是让我天天都吃不够啊，别忘了现在咱们有的是地方没人打扰。”
方瑾瑜心说我还怕你吃是怎么的？
对了，说正事呢，怎么这一会儿就跑歪成了这样？方瑾瑜拍上洪天卓的胸口，“你刚才问我什么呢？不惦记你的银子便宜别人了？”
洪天卓抱着方瑾瑜坐下，脸往方瑾瑜的脖子上蹭，“现在我更惦记咱们俩晚上一块儿洗澡的事。”说完他胸口又挨一掌。
“老没个正行。”方瑾瑜拍这两下好似还上了瘾，洪天卓的前胸越练越壮，他穿衣不厚，手掌落上去感觉又有一个轻柔的弹力，厚实中带着三分软和，每晚他枕上去觉得比躺软枕上还舒服。
手上又连着拍按了好几下，方瑾瑜听洪天卓忍不住说：“咱俩现在是谁没个正行？”挺无奈又纵容的口气。
方瑾瑜噗嗤笑出声，确实他们要是恩爱起来，两人黏在一处其他什么都顾不上做了。
“那日我听你二姐不是说你小时候掉水里，幸亏你大哥给你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