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回到府里,刚进了院子还没来得及休息,方氏就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脚怎么受伤了”方氏进屋一眼就瞧见沈靖婉的左脚缠着白纱布,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娘,没事,在街上逛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沈靖婉笑了笑,拉着她娘在身边坐下。
“好端端逛街也会崴到脚。”方氏心疼看着女儿的脚,抬头看了看,“碧巧呢”
沈靖婉急忙回答道“她还没回来,我落了些东西在别人铺子里,让她去给我取了。”
方氏抚了抚女儿的黑,轻声斥责,“让你出门多带几个丫鬟,你偏偏不听。这次幸好是在街上,有好心人可以帮忙,若是在个僻静没人的地儿呢,你要怎么办以后最少也要带两个丫鬟出门,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娘。”沈靖婉掩唇打了个哈欠,“娘,我在外面逛了一天,有些累了。”
“那娘走了,你好好休息。”方氏看了一圈屋内,吩咐下人,“小姐要养伤,屋内再暖和一些,多添几个炭盆。”
见方氏走了,沈靖婉急忙吩咐青竹,“快去济世医馆旁的茶楼等碧巧,我说过会在那里等她。”
青竹匆匆去了,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和碧巧一起回来了。
许是在路上听说了沈靖婉受伤的事,碧巧见了她,又是懊恼又是愧疚,眼眶泛红,张张嘴,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爹离开客栈后去了哪里”沈靖婉赶紧打断她,出声问道。
“老爷去了左相府,进去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然后又去了客栈,好久才出来。出来后老爷就回府了,现在应该是在书房。”碧巧擦擦眼泪,连忙道。
为何是去见左相沈靖婉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去年靖庭用过的轮椅呢找出来,我要去见我爹。”
去年沈靖庭顽皮,从墙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她娘专门找人给他做了一个轮椅,她试过,还挺好用。
到书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廊下和书房里的灯都6续点燃了。沈靖婉坐在轮椅上,翠容推着,敲了敲书房的门,“爹。”
万福开了门,沈旬正坐在书桌后翻看文书,面容严肃眉头紧锁,抬头见沈靖婉来了,站起身,面容在暖黄的烛灯下柔和了几分,“婉儿怎么来了我听你娘说你脚崴了”
“嗯,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沈靖婉摆摆手让翠容和万福都出去,自己转动轮椅到沈旬面前,问道“爹,我见您面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过是些朝中之事,婉儿怎么想起关心爹来了”沈旬推着沈靖婉到一旁,自己也在旁边的黄梨木椅上坐下,笑吟吟问道。
“女儿一直都很关心爹,况且现在女儿大了,自当
为爹分忧。”沈靖婉顿了顿,说道,“爹,今天我和碧巧上街,看到昨天你马车撞到的人了。”
沈旬闻言,眉峰微动,“什么时候”
“就下午,那个和你站在一起说话的人,我看他面色挺匆忙,走起路来也急匆匆的。您不是说他们是刚从外地来投奔亲戚的吗,可我见他挺熟悉路的,不像刚来平京城的样子。”沈靖婉慢条斯理的开口,眼睛一眨不眨注意着她爹的神色变化。
沈旬低头沉思,静了片刻。
沈靖婉试探着问,“爹,怎么了是那两个人有什么问题”
沈旬叹了口气,“婉儿,你说的没错,我昨日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情”沈靖婉心一紧,掐住指甲问道。
“他们原本有三兄弟,住在漠北边城的一个小村庄,因为其中一个兄弟出了事,另外两个便离了漠北到别处去谋生,前不久知道还有个远方亲戚在平京城,特地过来投奔。”沈旬慢悠悠说完,顿了顿,“他们
这个兄弟出的事和四皇子有关。”
果然是冲着四皇子来的。沈靖婉心思电转,沈旬继续开口。
“漠北之前下了一场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有几个地处偏远的小村庄受了雪灾,房屋都被雪压塌了。永宁侯把军中的将士分成了几个小队,分别去搭救并转移受灾的村民。四皇子所在的小队搭救的就是他们兄弟所在的村子,原本一切顺利,谁料转移途中竟遇到了一群饿狼。他们人少,又多是手无寸铁的村民,为了保命,四皇子扔出了一个村民给饿狼做饵,他们一群人最后才得以脱身。扔出的村民就是那两个人的兄弟。”
虽早已料到四皇子做过一些不妥的事,但沈靖婉还是愣住,“四皇子四皇子怎会做出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半晌突然反应过来,“我记得那场雪灾似乎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若真有此事,怎从未听说”
“我也不相信,堂堂皇子,怎能如此草菅人命”沈旬揉揉额角,“可惜,我已经找左相证实过,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