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太太很快就从钟韵带来的两个丫头口中知道,花园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原来钟韵在去了陈清薇的院子,见到陈清薇眉宇间的愁绪,自然要多问两句,自然也就知道,陈清薇怀孕后遣了婆子给阿晚去报喜,却得了一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的话,顿时心里就不高兴起来,只觉得阿晚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她女儿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老钟家的孙子,她不说好生照顾就算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简直是不知所谓。
钟韵心里气的不行,当即就要起身,去找阿晚问个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清薇哪敢让她过去,她和婆母的关系本就不好,若是母亲再去闹上一通,岂不更雪上加霜。她好说歹说,才把钟韵给劝下来。
但世界上真的是有无巧不成书这一说的。
钟韵在从陈清薇的院子里出来后,途径花园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倚在池边正在逗锦鲤的阿晚。
见她有时间逗锦鲤,都不愿意去看女儿,刚才被女儿劝下的火气再度生气,想也没想到的就走了过去,对着阿晚就是一串的指责。
阿晚成为于慧晚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虽说今天是她见钟韵的第二次,但她对钟韵的印象不好。无他,就是因为钟韵不但是个恋爱脑,更还是个自私自利,若是自己有本事也就算了,偏生她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哭啼啼求别人帮忙。
于慧晚对她向来是敬而远之,加上钟韵不常回来,因此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打从钟仁和陈清薇的事情出来,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两个人本就不算好的关系,急剧的恶劣起来。
到如今更是谁看谁都不顺眼。
阿晚可不是于慧晚,即便再生气面上也要保持涵养,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生气起来,就是冥王也要礼让三分,如今被钟韵这么一指责,若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可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当下她是毫不犹豫的就反驳了回去,而且论到嘴皮子,钟韵怎么可能会是阿晚的对手。
两句话就让她说的面红耳赤,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被钟韵这么一打扰,阿晚也没了逛花园的心思,便准备带着丫头离开,却没想到她这才一转身。
被阿晚说的恼羞成怒的钟韵,昏头之下,竟然急上前两步,想要把她推到荷花池里去。
阿晚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把星辰诀给练起来,虽说因受到年龄和资质的限制,并没有太大的成就,一年半,也才摸到第二层的边。但她的手脚也已经敏捷不少,因此察觉到钟韵的意图后,她只微微一侧,便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钟韵反倒因力道太大,一时来不及停住脚步。
一头栽了进去。
真是人蠢没得救。
钟老太太在从丫头的口中知道生了什么事后,眼前黑了一下,早知道是这样,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修来这么一个蠢丫头。
开口道“老大媳妇,不管如何让韵儿先去换身衣服,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阿晚抬了一下眼皮,道“随意。”反正她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钟老太太转头道“你们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把姑奶奶扶进暖阁里。”
只是她的话落音,在场的丫头婆子,除了她的两个得用大丫头柳絮和飘雪,再有钟韵的那两个丫头外,其他人动都没动一下。
“怎么我指使不动你们了是吗”钟老太太见此,顿时大怒。
阿晚不咸不淡的开口“老太太您这话一点都不错,你是指使不动他们的,因为给他们月钱的是我,他们的身契也是捏在我手里。我没说话,她们自然不敢动。”
“老大媳妇,你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钟老太太听到这话,一阵心惊,有些色内厉荏的说道。
阿晚却不惧“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可要当心。造反,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你这话要是传到圣上耳朵里,整个钟家都要跟着吃挂落。”
“你”钟老太太被阿晚说的一噎,身形都有些颤抖,柳絮见此,连忙扶住她。
而缓过神来的钟韵见此,立刻尖叫道“于慧晚,你居然敢这么和我娘说话,她可是你婆母,你这是大不孝,你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
阿晚勾了下嘴角,凉凉道“那你就去啊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敢进衙门吗不怕衙门上面挂着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啊介不介意和府尹大人说一说,你是如何逼死人家原配嫡妻,害的人家一尸两命,而后登场入室,成了永安伯夫人。对了,还有陈清薇,你最疼爱的庶女所以,满身黑点的你都不怕,我这个行的正坐得端的人,就更无所谓了。”
钟韵听到这番话,面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满眼惊骇的看着阿晚,浑身都是哆哆嗦嗦的。
钟老太太虽然恼怒女儿做的蠢事,说话更是不经大脑,但她更讨厌阿晚,只是不管是其他事,还是今天的事,说破大天她们也是不占理,老太太一时也无法,就只能恼怒的瞪了阿晚一眼,带着钟韵离开。
“桔梗,让人去养身院请老太爷到一趟寿康苑,还有大老爷和信哥儿,若是无事的话也回家一趟。”一直在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后,阿晚开口道,“对了,西苑那对夫妻也一起叫过来。”
“是,太太。”桔梗福了福身,自是去办不提。
阿晚眯了眯眼,她的网也已经撒下小一年的时间,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钟老太爷一看到满屋子的人,眼睛眯了眯,在来的路上他也已经从丫头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是这个不孝女给闹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