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良久,薛母才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阿晚皱了皱眉头,说“很难理解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薛母心里一时有些崩溃,但她心里清楚,并不能全怪阿晚,刚才薛逸说的话真的是太伤人了。但虽然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在跟前长大的儿子和才接回来没两天的女儿,到不说重男轻女,只是心里更偏心相处久的,这是人之常情。
因而纵然知道是儿子的说错了话,也忍不住要为其辩驳“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他可是你弟弟,他还小,不懂事,一时说错了话,你又何必和他较劲。毕竟事出突然,等他心里缓过来,自然不会再这样了。”
听着薛母还带着两分埋怨的话,阿晚心里冷笑了一声,说道“嗯,十八岁,是挺小的。”
阿晚说话的语气不清不淡,但话却让薛母难堪的别过头。
“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稍后我就会离开,那么我先回房了。”说着话,阿晚对着薛母点了点头,便也抬脚上了楼。
回到房间,阿晚快的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拢了一下,薛晚来的时候,想着亲生父母家里条件好,缺什么东西,现置办就是,便基本上什么都没带,只拉了一个行李箱,装了几身换洗的衣服,还有就是身份证学生证等重要证件,其余的都留在了卢家。因此这个时候,收拾起来倒也简单。
想了想,总归是在这里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便又把房间给清扫了一遍。
清洁中阿晚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说话声,还夹杂着薛母缀泣的声音,她便知道。
薛父回来了。
阿晚想的不错,接到薛母打来的电话,薛父虽说应承了会早点回去。但总要把今天的工作给处理完,但没想到,还只剩下一个尾的时候,便又接到薛母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让他快点回来。
薛父听着薛母的声音不对劲,便立刻赶了回来。
“老婆,这是怎么了”薛父看着坐在沙上小声缀泣的薛母,连忙开口问道。
薛母一见到薛父,总算是有了主心骨,摸了一把泪,便把事情原本的说了一遍。当然,说的时候,不免偏颇儿子两分“老薛,你听听她的话,什么叫反正我也没把他当成弟弟她这是在埋怨我们呢。”不由的就想到了养女,若是芮芮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这也不能怨晚晚,是小逸先说的话也太过分了一些。”薛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他还算是明理,如是的开口说道。
“那,她是姐姐,也不能这么说。”被薛父这么一说,薛母的话便少了几分底气。
薛父也心烦,说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走,一起上去看看小逸。”既然已经换回来了,这是不能更改的。两个孩子,总不能这般仇人似的相处下去,到底是亲姐弟,日后也还要相互扶持。
薛母点点头。
阿晚满意的看了一圈自己打扫的房间,和自己第一天见到的没多大的差别,完美
又检查了一下东西,别漏了或是多拿了什么东西。别说,这一遍的翻看,还真的让她找到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卡。这是薛晚第一天来的时候,薛母见她只带了一个箱子过来,怕她缺东西,便给了她一张卡,说让她看着添置一下东西。
因打算和薛家划清界限,阿晚自然不会把卡带走,留在了桌子上。
最后确定了一遍,这才拉着行李箱离开。
才出小区两步远,迎面便碰到了墨少白开车出去。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阿晚早起到公园晨练时,不时也能碰到出来跑步的墨少白,一来二去,也能说上两句话。
“你这是要去哪儿要不要搭顺风车”墨少白是个聪明人,见阿晚拉着行李箱,心下一转,便知道多半是薛逸回来闹腾的。他们和薛逸是初中同学,认识也有七八年的时间,知道他和姐姐最是亲厚,平日里海阳耍宝调侃一句,薛逸都不乐意。
如今薛家闹出抱错女儿的事,又还瞒着薛逸,一直到尘埃落定才开口。就薛逸那气性,不闹腾才怪呢。
少年眉眼精致,气质沉稳内敛,身姿挺拔,待人温和有礼,说话做事冷静理智且很会把握分寸,这种人,走哪儿都是妥妥的风云人物。因而阿晚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但嘴上还是要客气的问一下“不会太麻烦吗”
“不会,刚好我也要出去。”墨少白已经从车上下来,接过阿晚手中的行李箱,放到后座,又动作绅士的拉开副驾驶的门。
“谢谢。”这让阿晚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这才是招人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
上了车,墨少白看了阿晚一眼,温声问道“晚姐,你要去哪儿”
阿晚回答说道“麻烦,送我去s大。”反正距离开学没剩下几天的时间,早点回学校也好。
“晚姐,你是s大的学生那刚好,等再过几天开学,我们就是校友了。”墨少白笑道。
“你是s大的新生,什么专业”
“是法医专业。”墨少白回答说道。
“那挺好的,很有前途。”大概因为她本身就是冥界的人,因而对于法医,这种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阿晚抱有极大的好感度,如此在抬头看向墨少白,眼神就更友好了。
墨少白心里有点吃惊,而后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家里的亲戚朋友知道他学法医后,没一个不吃惊的,毕竟大家对法医这种职业还是有那么一点偏见的,就是他的父母也觉得有些可惜。
“放心,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阿晚摆手说道。
阿晚倒是走的干脆利落,薛家,等到薛父和薛母好不容易安抚好儿子,转头就现女儿又不见了。知道亲女这是被儿子的话伤着了,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她现在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