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要不还是就近在院子里烧吧,带出去如果让人现,终究是个麻烦。”
杨柏柳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那具尸体,提议道。
“也好。”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虽然在院子里烧尸体让人心里多少有些阴影,但是这东西带出去,的确很容易让人现,到时候麻烦肯定少不了。
索性还是在院子里直接烧了一了百了。
说干就干,我和杨柏柳直接搞了些柴火堆在院子中间,然后把尸体从柱子上解下来,抬到柴火堆上面,接着就点起了火。
这一烧,直接就烧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尸体烧起来竟然那么慢,毕竟不是火化炉,没有那么高的温度,所以这过程自然就会显得极其漫长。
最后总算是把那老者的尸体彻底给烧成了灰烬,接着我和杨柏柳又好好收拾了一下,把灰烬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再用水管冲一下地面,就好像一切都没有生过。
只是院子里铺的石板砖被烧黑了很大一块,看上去多少有些影响美观。
这折腾了一晚上没睡,我和杨柏柳都是累得够呛,于是吃了早餐之后,他就直接回去睡觉去了。
我和陈雨柔则是收拾了一下家里的东西,上午就搬去了南湖湖畔的那栋别墅。
这院子里毕竟是烧过尸体了,我倒是无所谓,但陈雨柔难免心里会有阴影,所以想想,还是直接搬到别墅去住算了,反正迟早都是要搬过去的。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整个南湖湖面上,水面波光粼粼,偶有几只打捞湖面垃圾的船只缓慢行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祥和。
别说住在这种地方,还真是一种享受。
只可惜我出门买了点菜的功夫,夕阳就已经落下去了,夜幕很快降临,璀璨的灯火再一次笼罩了这座繁华的城市。
西北冬日的天气,白天总是格外的短暂,夜晚却又无比的漫长。
我特意炒了好几个菜,又开了一瓶红酒,打算好好庆祝一下我和陈雨柔两人乔迁新居。
结果这晚饭刚吃到一半,陈雨柔忽然接了个电话,接着她脸色直接就变了。
“怎么了?”
我察觉到情况不妙,连忙问了她一声。
“我爸。。。。。。去世了。”
陈雨柔拿着手机,一脸懵懵然的说道。
“去世了?”
一听这话,我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陈百里正值中年,而且又没什么大病,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难道是因为陈家气数已尽,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看陈雨柔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悲伤,毕竟她对陈百里早已失望透顶,但是作为亲生女儿,现在陈百里去世了,她肯定还是要回去送最后一程的。
等我和陈雨柔赶过来的时候,陈家已经挂了白,葬礼也在有序的进行着,但是前来吊唁陈百里的人,几乎寥寥无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做人失败与否,就看你死后有多少人来参加你的葬礼,照这种情况来看,陈百里这一辈子肯定是失败透顶了。
何必呢?一生功利,不择手段,说没不是也就没了?陈家这偌大的家业,还不是照样要留给别人。
“雨柔,你爸去世前留了遗嘱,说你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这陈家的家产也就和你没关系了。”
我和陈雨柔刚上完香,王秀枝就上前来了这么一句,搞得好像我跟陈雨柔是来分家产了似的。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没想过陈家的家产跟我有啥关系,但是陈雨柔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很失望。
“其实你也别怪你爸,大哥那人就是喜欢怄气,估计到死都憋着一口气呢,所以才说出那种话,反正人都死了,你也就别往心里去了。”
陈百川的老婆还上来安慰了陈雨柔两句。
但是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几句话下来,我立马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了。
毕竟她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陈百里是怎么死的,反而一开口就说到了家产的事情,这怎么看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