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为这种病起名为“缺女人”。
“啧。”久病难医,唯有饮鸩止渴,一念至此,天明起身屁颠屁颠走向怡红苑。
大白天的,还是早上,怡红苑自然是没什么人,就连看门的伙计也在晃着头打瞌睡,见有人来朝楼上招呼了一声,便迎了上去。
“这位大人。。。”话说一半,伙计就呆住了,眼前这灰袍男人先前见过,就是前几天他抬出去那位,却没想到此时他竟又找上来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看门伙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这人没钱吧,他先前还在这里豪掷千金,但你说他嫖吧,却一个姑娘不碰,整日里饮酒听曲,弄得像是苑中姑娘有多难堪一般,实在是难缠。
“大人,您是要?”
“我是来治病的。”
神特么治病,这人脑子怕不是有些毛病吧!
仆役心中暗骂,不过既然来了就是客,这一点伙计还是明白的,于是便招呼着天明往大厅里坐,又大喊了一声道:
“鸨母,闲欠雷个客官由汇来里!”
“来了来了!”楼上噼里啪啦走下一中年妇人,左下巴处有着一颗美人痣,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是隐约之间透露出来的妩媚就可以看出,此人年轻时在青楼绝对是一方人物。
不过即便是有着多年经验的她在见到天明时也明显愣了一下,这人怎么没点眼力劲儿呢?
“客官,是要哪位姑娘来治一下呢?”鸨母向前一凑,一股勾栏子味就窜了出来,这女人直接将问题甩给天明,那你不是不嫖吗?那你总该点人吧,至于传出去是什么样子,门一关谁知道。
“嗯,就把你们这的隐月姑娘叫出来吧。”天明淡淡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鸨母清了清耳朵,一脸震惊,不过随后震惊转为一脸嗤笑,原来先前之忍住不嫖是为了这个。
“隐月姑娘在我们这可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这天明自是知道,上一次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再说一次无非是要提醒天明,钱带够了?
“谁说本大爷要嫖了,来这听个曲子不成?”说完,天明将从怀中拿出一把黄金,重重拍在桌子上,粗摸估计大概二十两左右。
鸨母瞅了一眼桌子上金子,面色有些为难。
天明自然看出鸨母的意思,道:“这些只是定金,若是隐月姑娘把本大爷伺候舒服的话,我再给你十倍。”
可尽管天明这样说,鸨母还是不肯松口,推脱道:“隐月姑娘昨天晚上游花船归来太晚,此时正在休息,要知道隐月姑娘在我们这里是客,弹不弹曲子全由她做主。”
“上次我还有一日房钱未花完,你便把我扔出,此事我还未和你清算,况且你在楼外散播谣言的事情我若是说出去,恐怕。。。。”
鸨母轻蔑一笑,且不说有没有人会相信眼前这落魄男人是前些日子包房客人,就算是有,谁会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在红怡苑只喝不嫖一十三天。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也没有用。”
说罢,天明从胸口掏出一枚青色令牌,上面赫然写着“谢”一个大字,整个青州拥有这等令牌只有三人,而他们代表的正是官府。
一旁仆役疑惑这是什么时,鸨母直接贴了上来,那一对凶器在天明身上好一顿乱蹭。
“大人,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谢大人朋友,那我们红怡苑一定会好生照顾。”
这块令牌当然不是谢安给的,那是昨天晚上谢安去天上抓自己时,自己偷偷溜进他书房里偷来的。
“现在,你觉得我说话会有人信了吧。”天明挠了挠屁股说着。
鸨母欠身道:“大人,嬷嬷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这就为您安排隐月姑娘,还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好说,好说,那这金子?”
“只要大人您开心就好。”
听到鸨母这么说,天明一把又将金子塞了回去,世上还有比白嫖更舒服的事情吗?
天明掂了掂手中令牌,那就是用别人名义白嫖。
而且还是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