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那可是红怡苑啊!就连当年‘腰王’都没能扛过七天,到底是何方人物来到了青州。”
这些日子来,不论是文人雅士还是市井流氓,不管是说书的先生还是街边小贩,都知道城中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这。。。唉,我和你讲,千万不要乱传啊。。。”
“什么?”
“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人在楼里只喝不嫖,就像所有姑娘都入不了眼。”
“不可能啊,天下哪有一个男人会对‘隐月’姑娘不动心。”
“唉,那人定是一个风流雅士。”
七月早半天,太阳照在两个书生脸上同时,也照进了青州城最为奢华的建筑。
太阳正是升起,天儿也只能越来越热,应该是红怡苑最为清闲的时候,可是将浓妆抹得刚刚好的老鸨正同几个仆役小声密谋着什么。
“打探得清楚那人底细了吗?”老鸨把声线拉得很低。
“没得,鸨母,雷各人根本坎不清茸毛,各位姑娘也木得口风。”
又一位仆役说道:“那人来了红怡苑只喝不嫖,这不存心砸咱们招牌吗?鸨母,我看咱就直接把他轰出去,省得让外人以为咱们红怡苑没姑娘了。”
老鸨摸着下巴上的痣,眼睛如同狐狸一样转了圈,道,“你带人去看看,他给的银子也就够这一日的,若是有钱,暂且给他往下换房。若是没钱。。。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得嘞!”
说完,两名仆役便气冲冲跑向顶楼,但是当他俩真的站在金砖玉刻紫木朱红鎏边房门前,脸上表情迅切换。
咚咚咚~
敲门声响传开,可是客房内并无回应。
“客官,您在吗?”
仆役小心翼翼问道。
迟迟不见答应,便将门浅浅推开一个缝隙,只见屋内酒坛堆成一座小山,清一色都是桃花酿。
烂醉味道已经达到了辣眼睛地步,即便是干过不少脏活的两名仆役也不得不眯上眼睛。
红怡苑顶层客房大得很,就算是来了十几个人也住得下,但是即便这么大的空间也被酒味填满。
“客官?”
搜了所有卧室不见有人,仆役心中一慌,想这厮该不会跑了吧!
跑了也好,省得给他们添麻烦,先前他付的钱已经足够这些天的了。
不过转过几道弯,仆役在天台处听到了呼噜声,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灰袍男人正抱着一坛子桃花酿酣睡着。
一整坛酒洒了一半,地上也是酒水干涸后的印记。
不知怎么地,男子身上的灰袍怪得很,即便是未曾遮挡住脸部,也见不到他的面容。
甚至就连伸出来的手臂都有着一道黑色屏障挡着,就像是整个人被装进一个套子里一样。
“客官,客官,醒醒,您今天还要住店吗?”
“呼~要,上好的,酒!”迷迷糊糊中,灰袍男人打了个嗝,酒味直接把仆役的后退数步。
仆役强忍着怒气,道:
“客官,你要是再定的话要付账了,还是两百两银子一晚上。”
“银。。。银子。。。”
“客官,您说什么?”强忍着恶心,仆役凑上前去。
“银子。。。银子。。。没了。。。呼~”意识模糊的男子吐字不清,不过所说的意思大底还是能懂的。
“那就难办了。”仆役回头看向同伴,互相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