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带走了多余的水分,让汤汁变得更加浓稠。
高温也将排骨的香味激出来与汤汁融合,再混合着一缕莫名的药香和贴饼子的清香,在四合院儿中肆意的飘荡!
院子里做饭的禽兽闻到这股香味儿,全都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刚刚还嘲笑江凡不买肥油的禽兽,此时为自己的浅薄付出了代价。
距离老江家最近的贾家成了最惨烈的受害者,诱人的香味被轻柔的晚风送入了贾家。
钻进了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的鼻孔!
贾张氏坐在床上,肥头大耳的一坨,犹如猪八戒他二姨,鼻子一抽一抽的,贪婪的嗅着那令人着迷的味道。
或许是太过专注,贾张氏并没有现,她的嘴角流出一滴晶莹的哈喇子。
顺着她的下巴流淌,拉出一条细细的丝,最后滴落在大襟上!
吸溜!
棒梗比他奶奶机灵,把流出来的哈喇子吸了回去,然后抬眼看向自己那宛如呆傻的奶奶。
此时棒梗心里很想自己的奶奶能如以往那样大展神威,将那锅香喷喷的排骨和春妮儿手里的奶糖抢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到时候奶糖归自己,排骨自己一块,奶奶一块;自己一块,妈妈一块;自己一块,小当一块;自己一块,槐花一块!
这小子日过的那才叫一个美!
只可惜棒梗的理想像五花肉那么丰满,但是现实却像狗啃过的骨头一样没有丁点儿油水。
贾张氏虽然也馋那锅香喷喷的红烧排骨,可她刚刚在江凡手下连败两阵,此时已经心生怯意,自然不敢再贸然冲锋陷阵。
于是感受到了大孙子棒梗的意志的贾张氏转头看向了正在和面的秦淮茹。
“棒梗他妈,你去找老江家那个小绝户要碗排骨过来。”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贾张氏,又低头和面。
“我不去,昨天的事儿您忘了?今儿要是再去招惹他,指不定咱家的玻璃就全没了。”
贾张氏猛然一惊,看了一眼还糊着报纸的窗户,也感觉自己的想法似乎不太合适。
棒梗见自家奶奶和老娘都不去给自己搞肉,顿时往床上一躺开始打滚儿。
“我不管,我要吃糖,我要吃肉,凭什么江家的老不死和赔钱货能吃糖,能吃肉,我就不能吃?
你们去给我要去,你们要是不去,晚上我就不吃饭。”
秦淮茹气的把面团往案板上一摔就要行那老娘教子之事。
贾张氏却搂住棒梗,瞪着三角眼骂道:“你要干什么?你个当妈的没本事,孩子想吃块糖,吃口肉都吃不着,你还厉害上了。
你有本事跟老江家那个小绝户使去,别拿我大孙子撒气。”
秦淮茹心里本就有气,被贾张氏这么一说那就更气了。
可面对贾张氏这个老婆婆,她一腔怒火又无从泄。
只能冲着棒梗说道:“你就作吧!晚上只有棒子面窝头,你爱吃不吃!”
贾张氏又瞪了一眼秦淮如,三角眼转了转,在棒梗耳边说了几句。
棒梗听了贾张氏的话顿时不闹了,仿佛接收到了来自更高维度的指示,两只眼睛锃光瓦亮,跳下床就跑到门口蹲着去了。
江凡看着锅,马上要收汤了,只要排骨收汤就能出锅,不过在这之前要把贴饼子先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