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儿老阎家!
一家子坐在屋里,个个表情严肃,就等着阎埠贵训话了。
“解成、解放,今天为了保住你们,家里拿出去三十块钱和十斤粮票,这些钱和票得算在你们两个身上。”
阎埠贵坐在主位,面沉似水,那模样就跟衙门里的县太爷似的。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听这话就不干了。
阎解成说道:“爸,您弄错了吧?明明是您让我和解放上去打江凡的,我们俩这一身伤还没找家里要医药费呢!
您怎么反倒让我们出钱了?”
阎解放也说道:“就是,明明是我和大哥是听了您的命令才负的伤,我们这怎么说都是因公负伤,您不出医药费就算了,怎么还能让我们拿钱呢?”
看着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阎埠贵脸色更加阴沉,一拍桌子喝道:“你们还有脸说?五个打一个都打不过,挨打也是活该。
何况家里为了保住你们,还拿了那么多钱和粮票,你们没给家里做应有的贡献,反而给家里造成了不应该有的负担,你说这钱和粮票该不该你们出?”
见自家老爹火,阎解放把脑袋一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嘟囔道:“我现在还上学呢!
没钱!”
阎埠贵那老算盘精岂能让阎解放如此轻易过关?
冷冷一笑说道:“解放,虽然你现在不挣钱,但是你也有手有脚,从明天开始,你放学就去铁道边上捡煤渣,一筐煤渣算你一毛钱或者二两粮票。
什么时候你把十五块钱和五斤粮票还清就不用去捡煤渣了。”
阎解放还想争辩几句,但是阎埠贵把眼睛一瞪,摆出了老爹的威严,阎解放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敢说出什么来!
阎解成见阎解放都要捡煤渣还债,他也知道自己躲不过这关,很光棍的说道:“爸,我现在手里没钱,等下个月我开工资再把钱还您!”
阎埠贵见自己大儿子如此懂事,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行,我也不用你一下子还清,就分三个月还,也别难着你和于莉。”
“那我谢谢您啦!”
阎解成心里那叫一个气,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赌气的说了一句。
“你甭谢我,记住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咱们这么大一家子人要是不精打细算,早就饿死了!”
阎埠贵洋洋自得的跟自家孩子传授着算盘经,却不知道他已经给自己和三大妈的未来种下了天大的祸根。
江凡自打回了四合院儿就一直跟禽兽们折腾,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自己这个家。
江家的房子只有一间,面积也就三十多平,虽然放到后世这间屋子怎么也得值个二三百万,可现在却只是祖孙三人唯一的安身之所。
好在这个家也不算家徒四壁,起码有一铺炕,炕上有炕柜,地上有立柜,还有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
门边有口水缸、一个铁炉子、一个碗柜,以及日常用的锅碗瓢盆。
那个炉子是活动的,夏天做饭的时候就拎到外面去,冬天的时候就把炉子接到炕洞上,再接上烟囱,这样做饭取暖都不耽误。
不过这玩意原身很少碰,毕竟家里做饭的都是老江太太,原身就是个不着调的货,虽然没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但是让他做饭也不大可能。
要说原身家还真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原身的爷爷是拉黄包车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