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點距離,女孩長發飛舞,在他胸膛里翻滾,風中散開發絲香氣,是桂花。
沈呈繃直著身體目不斜視,握著方向盤的手早就出了汗。
他不顯露,只默默握得更緊,放輕呼吸,然後仔細,仔細地記住此刻的桂花香。
林亦書低著頭沒敢亂動,她現在要好受很多,當身體不那麼舒服,理智似乎也恢復清醒和冷靜。
她實在實在不應該麻煩沈呈,更不應該坐到這個位置來。
她不敢抬頭,伸手攏緊被風吹亂的頭髮。
沈呈騎車很穩,他只會走平坦的地方,哪怕有一丁點坎坷的路面都會小心繞過,和阿山的大大咧咧完全不一樣。
林亦書感到有些奇異。
沈呈這是在體貼她?
好嚇人的想法。
林亦書眨眨眼,讓自己停止不切實際的想法。
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沈呈打工的工廠。
林亦書緩慢跳下車,餘光瞥見沈呈伸過來虛扶的手,當她穩穩踩落地,他才將手收回去。
陽光灼眼,落在她雪白肌膚,呈現出幾乎透明的明亮美麗,沈呈匆匆一眼後就不再看。
「跟我來。」他儘量放輕語氣,顯得不那麼生硬和冷淡。
林亦書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沈呈很高,穿的是工服,但洗得很乾淨,剛剛在摩托車上,林亦書還能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並不難聞的皂香,這一點倒是和高中時一樣,他衣服雖然舊,但總是洗得很乾淨。
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大二學生,沈呈比從前拔高一截,但並沒有大多數高個男生駝背的通病。
他挺拔,像松竹那樣清雅好看,明明長著一張可以為所欲為的臉,但據林亦書所知,沈呈高中時期從不與女生搭話,唯一說過話的異性。
似乎……只是她。
進屋後,沈呈做的第一件事是倒水,他垂著眼,睫毛在臉上落下一道彎彎的清冷光影,不說話的樣子斯文,卻也冷淡。
他抬眸看她一眼,「隨便坐。」
林亦書這才打量起屋子,是一間辦公室,擺著電腦和辦公桌,桌上還有沒有畫完的圖紙,剛剛聽他和阿山說起過圖紙的事,原來他在這裡的主要工作就是畫圖嗎?
林亦書走到辦公桌前,略略俯身看他的畫,是線條標準的建築圖,看起來根本不像外行。
沈呈走過來將水遞給她,「還想吐嗎?」
同樣的話,沈呈在路上已經問過她幾次,但林亦書有些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吐,生生的忍下,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噁心反胃的感覺。
林亦書搖搖頭,捧著溫熱的水喝一口,竟然嘗到點甜味,捧起水杯看,在裡面看到桂花和蘋果。
這是故意為她準備的,還是他平時就是這樣喝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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