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常林转过身见苏妍望着自己满忧色展颜一笑道:“莫担心我自有办法!”
苏妍见他神态不似作伪,虽是好奇常林如何在几天内便有了对敌之策,但大敌当前她自不会堕了气势点头道:“请师兄小心!”
常林施展轻功有如大鹏展翅从高台处一跃而下,稳稳落在论剑台中央隐与钟楚对峙。
“好!”台下不少与天山派亲近江湖人士见状高呼,的确单凭这一手轻功就可看出来人身手不凡。
“这小子两年过去功夫似乎又长进不少。”见到登台之人厉寒笙也有些惊奇低声自语道,当日在翠茗楼常林便让他映像颇深,年纪轻轻剑法就有了不俗的造诣算是小一辈中能让他另眼相待的角色。
“他就是之前兵部侍郎常景的儿子?”朱祐贞倒是破感兴趣对身旁的玉先生道。
“不错这小子至今还在朝廷的海捕文书上,当年他从京城一路逃到九江最后居然真从东厂、锦衣卫的围追堵截下一路来到西域,也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运气好。”玉先生答到。
“他们能从秦连海眼皮子地下过关,绝非运气使然!”厉寒笙突然冷不生道。
“哦!看来厉前辈对此人颇为看中。”朱祐贞闻言先一愣然后笑着道。
“哼!小一辈中算是有点骨气的,知道本座名号后还敢出剑至少不是胆小鼠辈。”厉寒笙面无表情道。
朱祐贞闻言扬了扬眉显是对此人更感兴趣,玉先生见状道:“侯爷这小子和韩家交情颇深,当日在九江就力图阻我们杀韩立,他虽和刘阉狗有血海深仇侯爷又爱才心切,但只怕还是难为我所用!”
“是这样。”朱祐贞闻言脸色一变他确是动了招揽之心,可听闻当中还有这层关系神色几经犹豫后低声道:“先生!找机会还是和这常林接触下,他若识时务先前九江之事可既往不咎我朱祐贞扫榻以待。可若他不识相好歹…哼!先生知道该怎么做。”
“是侯爷!”玉先生领命心中却暗道:“他这般拉拢常林,怕还是在打传闻中“将军贴”的主意,这膏腴子弟难得有长脑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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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常林登台应战张天佑靠近过去低声道:“师侄之前弘儿出手你也看到了,倘若再败咱们天山今日可真就颜面扫地了!”
这言下之意是并不看好常林,想让他知难而退进而保全门派声誉,哪知常林丝毫不为所动恭声道:“请掌门放心,弟子既敢登台自有对敌之法,绝不会有辱我天山派的威名!”
张天佑见他这般自信知是劝也无用,神情有些复杂道:“如此你好自为之!”说罢纵身一跃回到观战台处,只留下对峙的常、钟二人。
两壁高台处张弘周被抬上来后就一直盘膝而坐身上涂满了治疗外伤的金疮药,他的身后二长老张怀远正渡气助其疗伤,一干内门弟子和张凤阳、梁子韬夫妇人等则围坐在旁。张天佑受伤不重苍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血色只是稍显虚弱,张天佑见状再次长舒口气。他见张凤阳也在便走上前有些不满道:“师兄方才你为何不阻止常师侄登台。”
“掌门这是何意?”张凤阳有些不解其意道。
“弘儿先前之战你也看到了,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确实不是那钟楚的对手败了无话可说。可今日在天下英雄面前若再败一人,往后我天山派在江湖上还怎么抬得起头!”张天佑有些没好气道,他今日丢了脸面心里实在不痛快。
张凤阳闻言皱眉道:“难道畏敌避战就不丢人了?”
“我。。。”
“好了!好了!”
此时助张弘周疗伤完毕的二长老站起身来有些不满道:“大敌当前你们二人身为门派中流居然自相内讧,在众弟子前成何体统!”
“弟子知错!”二人纷纷赔罪,张怀远点点头接着对张凤阳道:“凤阳我知你非鲁莽之人,老实告诉我常林这次究竟有几分胜算?”
张凤阳沉思片刻后低声道:“不足三层。”
“啊!”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苏放小声对妹妹道:“这不等于说没有胜算吗。”
苏妍没有答话只是担忧的望向台下的常林,张天佑则是无奈的摇摇头一副哀其不幸的模样。只有张弘周低着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惨败于血公子之手若是常林上台反而胜了,这对于将来要继任掌门之位的他来说实在不是件好事,内心深处比起血公子钟楚他更不希望同为天山弟子的常林取胜,当然这些张弘周都不敢明着表现出来所以很快又强挤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二长老张怀远听罢叹口气道:“如此说来凤阳你还是。。。”
“林儿他胜的希望虽不大,但败的可能也不过三层。”张凤阳此刻再度语出惊人,张怀远闻言瞳孔一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
此时张凤阳却卖起了关子,他神秘一笑道:“师叔看下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