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与树新风差不多算是携手进入了城主府,两者身材相差甚远,其实是巨猿将一根指头轻轻搭在树新风的肩头。
巨猿终究还是没有认树新风这个干儿子,来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
树新风大感遗憾的同时又倍觉鼓舞。
因为巨猿兄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兄弟。
好兄弟,讲义气。
倘若树新风知道巨猿正有拿两三百个分身亲兄弟自爆的计划,那是万万不敢和巨猿称兄道弟的。
别人:为兄弟两肋插刀。
巨猿:恭请诸位兄弟自爆。
巨猿这脑回路,啧啧,没有五年以上的脑血栓打底,万不会如此的推陈出新,脑路清奇。
树新风与巨猿独踞一桌,诸君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巨猿猿脸微沉,不怒自威,自有一股上位者之气透体而出。
有见识的人知道那叫官威,没有见识的人认为那是杀气。
巨猿有杀气!
巨猿脚边早有人抬来了两大缸美酒,缸沿处有厚实的泥封,可兀自有丝丝酒香味透缸而出。
巨猿酒虫被钩起,哪里会客气半点。
当下抓起一口大缸,微微一抖,厚实的泥封纷纷散落。
“猿爷先干为敬,诸君自便!”
巨猿单手擎缸,有若无物,在诸君目瞪口呆中猿口巨张。
一阵痛快的‘咕噜’声里,巨猿仿佛化身上古饕餮巨兽,直喝得众人张口结舌,半饷做声不得。
“猿爷真神人也!就连喝酒也这般充满了动人的英雄气概!轻扬在此遥祝猿爷旗开得胜,一声榜来,镇压不可名状!”
拓跋轻扬目不转睛。
巨猿以往也知晓是自己错判了拓跋轻扬的名声,事实上人家一直守身如玉,关于那些善解人衣,强占良家少男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是无聊之人杜撰,众人以讹传讹罢了。
巨猿老脸一红,亏得自己还怂恿树兄弟去与石中玉争做同道中人,真是卑鄙无耻,不当猿子。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巨猿越想越气,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众人又吃了一惊。
猿爷这一惊一乍的,和他吃顿饭,也是心惊肉跳,随时防备他暴起杀人。
巨猿朝拓跋轻扬和石中玉两人慎重地抱拳致歉,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误会和龌蹉心思说了出来。
石中玉强笑:“猿爷行事一向肆无忌惮,我行我素,光明磊落,石某服了!开心,这碗石某干了,诸君随意。”
树新风再次如梦初醒,猿兄你不当猿子,不当猿子。
拓跋轻扬掩嘴轻笑:“猿爷奇猿也!心胸广阔,光明磊落,轻扬服了!特为猿爷一舞助兴!”
美女剑客拔剑,一曲魅惑众生,配上她美艳的脸庞和曼妙的身姿,在场诸君无不拍掌惊叹,实在是美绝人寰,艳压古今。
唯独猿爷,猿目里满是不解之意,这种水平的舞技还是洗洗睡吧,论舞种,猿爷推脱衣舞,二推钢管舞,三推草裙舞。
想到钢管,巨猿猿目一转,又有了主意。
趁拓跋轻扬致谢下场以后,猿爷当仁不让地站到了场中。
竟然与分身的动作一模一样,脚趾作画,一根粗如碗口的长棒出现在场中。
仿如浑天玄铁所铸。
众人惊得带了,纷纷起身围近了一些。
这是何物?看着有点像是一根烧火~棒?
叶铮坚逾金刚的脚趾继续作画,大棒两头各有金箍。
叶铮丝毫不为周身人啧啧惊讶声所动,金钩铁划,万里气吞如虎。
猿爷这是以脚趾为笔,写了一段~字?
字体在一众观众眼中就是东倒西歪,毫无章法,唯一值得称诵的是字带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