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文趕緊擺手謙虛：「沒有沒有，他就愛胡說八道，我啥都不會。要真是人才，不早就出去工作了。」
他跟葉恬在這點上很像，在熟人面前裝逼，不熟的人面前裝小白。
他的隨口一言，落到了特意跟著他的寧海耳朵里，讓寧海更加篤定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梁主管把何施文安排在一間大辦公室裡面，讓他跟同事先熟悉熟悉。
葉恬談完生意回來，剛要去看看何施文在幹什麼，就被王經理拉去開會。
「今天是季會，程總也會來。你還沒見過程總吧？」
他說的程總叫程宴，是公司二把手。上半年去開拓海外市場，剛回來沒幾天。
「沒見過，人怎麼樣呀？」
「能力沒得說，就是比較公事公辦。我猜他等一下會關注你，你不用緊張，正常應對就好。」
葉恬升職這麼快，程宴肯定會試探他的能力。
「嗯嗯，我記住啦。」葉恬心想，一把手他都不怕，用得著怕個二把手？
見到程宴本人時，葉恬才發現自己話說早了，他確實有點怕。
程宴跟龍晉是一類人，氣場強大，面容冷峻。光坐在那裡不說話，就讓對面的人心慌。放在九零年代，妥妥的□□老大，感覺下一秒就要嘎在他手上了。
龍晉平時對葉恬肯定捨不得這麼凶，但程宴捨得，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葉恬。
就這小孩兩個月內當上經理？
葉恬在短暫的緊張後，也被激起一身反骨，坐在他對面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嘛怕他！
程宴對他的懷疑消散幾分，不知道能力怎麼樣，但是膽量應該不錯。
人到齊後正式開始會議，每個部門都派出幾個人來參加這次季度會議，輪流闡述這三個月內所完成的工作任務以及之後的工作安排。
「你先來。」程宴抬頭示意葉恬發言。
葉恬打開早就準備好的ppt，很簡短的兩頁，一頁是他完成了的業績，另一頁是他下一個季度的目標。
程宴看到他本季度的業績後，帶頭鼓了鼓掌：「好，下一個。」
人家業績擺在眼前了，他還能說什麼。
接下來就按照座位順序一一闡述下去，等各部門經理髮言完畢後，程宴再簡單的說兩句，這個會議就算到此結束了。
散會之前，程宴例行慣事的問一句其他員工有沒有要發言的。
一般這個時候，大家都會默不作聲等著散會。
等到機會的寧海立刻站起來，一臉認真地問道：「我有個問題想問，現在的部門經理的權利已經大到連面試流程都不用走，就能讓人直接入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