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也搞不清，反正就是在某个时候，那???绪就会一直涌、一直涌上来。相关的记忆在脑海??反反复复??播放，像是漩涡一??。”陆月灵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当时我和薄荷都快被关在密室??，是我推了一把，薄荷才出去的？”<p>
“……嗯。”许冥?了?头，“你说过。”<p>
陆月灵：“那我有没有告诉你，当时离门更近的人，其实是我？”<p>
许冥：“……”<p>
微微吸了口气，她不??坐直了身体：“所以，你当时……”<p>
“如果我当时不管薄荷，活下来的那个人就是我。”陆月灵缓缓收回目光，“就那??，只差一??就??得救的感觉，你知道吗？太难受了，现在?起来还是很难受。”<p>
陆月灵摇了摇头，一手支在了膝盖上，单手托住了下巴：“那??感觉，就像是陷进了沼泽一??。如果不是当时薄荷一直坚持来找我说?，我没准现在还陷在那???绪??，也说不定。”<p>
难受、痛苦、愤怒、怨恨……相比起来，害怕真的不算什么事了。<p>
许冥听着这?，却是?不自禁??蹙了蹙眉。<p>
“还差一?就得救……”她喃喃着这句?，隐隐觉得脑海?有什么无声飘过，却又难以抓住。<p>
“？”陆月灵不解????她一眼，见许冥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也没再管。?了?，又好奇道：“对了，你?天不是说去找那个狗男人问?报吗？问到什么有用的没啊？”<p>
狗男人……许冥再次因为陆月灵的奇妙措辞而沉默，?了?，还是友?提示了下，尽量别使用这??充满歧义的词汇。<p>
跟着便大致将今天交流的状况和她说了下，说完没忍住，深深叹出口气。<p>
“……也就是说，是郭舒艺黑化了，导致了这一切？”陆月灵试图消化听到的内容。许冥闻言，赶紧摆手：<p>
“不不不，根源是那个连环案的凶手。郭舒艺是接管了这个怪谈区域，只是目前来??，好像出了什么岔?……”<p>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月灵道，“和那个什么除草的一??，去抢郭舒艺的根吗？”<p>
在许冥家待着的这段时间，她也没少和鲸脂人唠嗑，尤其是在拿到工牌后，聊得更嗨。对于许冥抢完宏强抢蝴蝶的往事，也算有所耳闻。<p>
所以在陆月灵??来，这事不还挺好解决的——大力除草的要找根，那我们也去找不就好了？我们专业还更对口呢。<p>
许冥却是诶了一声，抿了抿唇：“倒不是怎么办的问题……<p>
“我拿不定的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p>
大力除草那边给的信息以及结论，似乎也说得过去，但她总觉得，有些过于主观臆断了——<p>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专业人士，所以判断问题，已经有了自??的一套流程和模板，什么现象对应什么本质，都已有了公式。<p>
可许冥总觉得，这个怪谈，它那么特别，仅仅只是凭现象去猜，靠经验去推，可??反而会错过些什么。<p>
“问题是，这??时候，除了根据现象去猜，也没别的办法了吧？”陆月灵微微偏头，“?要获得更准确的答案，就只有去找郭舒艺本人问。那我们也找不到啊。”<p>
许冥：“……”<p>
表?再度出现些微的凝滞，片刻后，她腾??坐起了身。<p>
“你说得有道理。”她猛??抬头??向陆月灵，方才还有些昏沉的大脑，忽然就变得无比清醒，“我们不??光凭现象去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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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灵：“……”不，我没这么说过。<p>
“麻烦你听?不要只听半句好吗？”望着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兴奋的许冥，她忍不<p>
住挑了挑眉，“还是说，你真的已经?到了什么办法，可以直接去找郭舒艺？”<p>
“完全没有。”许冥毫不犹豫??说着，反手便从枕头下掏出了规则??，又从床头柜上拿了笔，开始飞快在本?上划动起来，“但我?到了一个差不多的方法。”<p>
陆月灵：“？”<p>
许冥却没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继续在本?上写写画画着。没多久，便见又一张空?工牌，出现在了床铺上。<p>
许冥捡起那张工牌，小心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跟着又把那工牌挂在了自??的脖?上。<p>
“我不知道邦妮是否告诉过你，但小郭她们曾提醒过我一件事。”她边调整着脖?上的工牌，边对陆月灵道，“她们说，不要沉浸在郭舒艺这个身份?。一旦沉进去，人可??会变得奇怪……”<p>
更重要的是，脑???还会出现不属于自??的记忆。<p>
所以那些记忆到底属于谁？<p>
许冥无法确定，但她迫切??希望，那些记忆，就属于郭舒艺。<p>
“呃……”陆月灵终于跟上了她的思路，表?顿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你该不会是?……”<p>
“不要用‘你’来称呼我。”许冥认真纠正，再次向床头靠去，露出胸口正写着“郭舒艺”三个字的工牌。<p>
“从现在起，叫我郭舒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