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回应:“刚做的新衣,新桃手艺挺巧。”
“听你这样说,真想把你家小丫鬟抢过来给我做,做得简约好看,待会儿打猎方便了许多。”
两人闲聊着。
楚宁见施然在身侧,犹豫了些许,终究没问太子怎么此时尚未出来。
整个皇家狩猎场十分热闹,这里是城北不远处的一片山,里面豢养了不少奇珍异兽,这里早就下了禁令,除了一年一度的秋猎,往日不许任何人在这片狩猎场逗留。
在没有下禁令封锁前,这座郊山埋了不少寻常人家的枯骨。
楚晚晚瞧见楚宁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仿佛是一种煎熬,里面带着嘲讽、羞辱。
尽管她已经紧紧贴着南宫冥,想要寻求一丝安慰,但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像洗不掉的屈辱印刻在她的身上。
她不觉得这事是错的,奈何堵不住世人的嘴。
南宫冥已经碰到了好些人,都带着同情的目光,冲着他寒暄了几句。
他往日被圣上禁在府中,自然不知道楚晚晚的事。
这下寒暄的人多了,他从一开始的惊然变成现在若有所思。
莫非是近日府中出了什么事,必然是什么大事,才会让众人改观对他的态度。
南宫冥昨日才同北堂封攀上交情,没想到北国的蛮人这么警惕,尽管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仍然被对方看不起。
楚晚晚终究忍不住,同南宫冥找了个借口,悄然唤了身边的人去了张家兄妹那边。
纵使张家把事情办砸了,总比给不了楚宁下绊子好。
若此事再不成,张家没什么用处,事后她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没有证据又如何说是她指使的。
楚晚晚算盘打得响,不料自己属实下了一招臭棋。
此时的张家只来了张程一人,他骨折的伤养了半月,好得大差不差,虽说有一定的复风险,但他为了张家的名誉不得不来这场秋猎。
至于张芝,她的整张脸已经被毁了。
她浑身痒了一天一夜,忍不住抓挠,害得浑身都是血淋淋的抓痕,脸上留了指甲血痕。
张芝羞于见人,对楚宁恨之入骨,希望张程此番定要成功。
成,他们就可以随意折磨楚宁,败,咽不下这口气。
张程这次拼着一条命也要成功,腰间挂了香囊,里面装了他花了重金购买的催情药,足以让贞洁女变荡妇。
若是下在楚宁身上,同她一起走,这高高在上的贵女终究要落到他们张家的门楣上。
张程与楚晚晚身旁的人碰面后,得到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秋猎开始时,七皇妃让你紧跟着楚宁,悄悄尾随便可。在那之前,七皇妃早在她携带的水壶里下了药,待她喝下水壶里面的水,自然人就是你的了。”
“切记,最好让众人看见你同楚宁野外苟合的模样最好。”
张程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楚晚晚人不可貌相,之前燕京传闻她性子纯真善良,若不是婚前与外人有所牵扯的事坏了名声。
大多部分人真看不出来她的真面目,对亲姐下手这么狠,怕不是她们生下来就有仇。
“我带了春药,你看这次还用得上不?”张程搓了搓手,忍不住冲丫鬟问。
丫鬟笑了一声,“张公子,水壶里面已经有七皇妃下的药,若是你想要楚宁再浪荡一些,自然可以用你自己的药。到那时堂堂楚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苟合,这楚侯府即便不认你这个夫婿,这外头的人逼得楚侯府不得不认!”
张程满怀信心,“这次我一定会把事做好,不会出半点差错。”
“七皇妃说,让你看紧点,跟着她就行。”那丫鬟警告道:“若是再出差错,你城南张家就带着包袱滚出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