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一阵莫名的寒意,面上软和了脸,“宁儿,此番圣上召你进宫又是为何。”
楚宁:“唤我怎样辨别奸细,我去了一趟,王郎中令和向卫尉被撤职了。”
楚明清震惊,“怎、怎会如此?”
王郎中令和向卫尉都是护卫宫中安全的人,这下两个都被撤职了,莫不是昨日有什么大举动?
楚宁解释:“爹爹,奸细下毒想毒太子未得逞,倒是爹爹吃了酒醉后误喝了那杯毒酒,昨夜许多大臣都看见了。”
“都看见了?”
“看得一清二楚呢,包括爹爹你在大家面前打醉拳耍酒疯。”
楚明清的脸一下子冒红,人到中年还有这样的糗事,此后他在同僚面前该怎么抬起头?
“你怎的不劝导我?”楚明清下意识迁怒,他本来迁怒的是楚宁,一看到那张冷静的脸,别过头看向了吕氏。
吕氏整个人跟个鹁鸽,唯唯诺诺地起身搀扶着他,委屈道:“侯爷,你喝醉了不听劝。”
“你难道不会多劝几句?”
“劝、劝了,你把殿内桌子掀了……”
楚明清这下子真没办法说下去,丢死个人了。
他抬头一看,指着一地的草药和木篓,“这、这些又是谁干的?”
“侯、侯爷,这些也是你干的……就在刚刚。”
“这么多太医在这里,你刚刚怎么又不阻拦我!”
“侯爷,我劝过,你不听还把我摔在地上。”吕氏说着说着掉泪,那惨兮兮的模样跟楚晚晚有得一拼。
楚明清听的头疼,甩甩手吩咐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
他喊了半天,没一个宫女侍卫出来,场面尴尬万分。还好的是一位年轻太医从窗里悄悄探头道:“侯爷,宫女侍卫都被圣上调走了,你好生在这里休养几个小时再回楚侯府,我们也好再次确诊一线你的病状。”
楚明清点了点头,看向楚宁身后的新桃,点了点,“你出来把这些草药重新摆放好。”
新桃站出来行礼后立刻就捡起木篓放草药。
等楚明清撩起帘子进去,重新躺在自己的木床上,那些太医才纷纷上前收拾满地残骸,有些太医指着新桃,让她把木篓放好就行,其他的他们来,草药都是按顺序摆放的,他们怕新桃笨手笨脚把草药弄混了。
吕氏也不管,提着手帕急匆匆进去服侍楚明清去了。
楚晚晚坐在原地,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擦干泪跑出去,看模样怀恨在心,内里使劲儿憋着坏。
楚宁唇角上扬,眼底闪烁着光。
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只能欺负楚晚晚呢,南宫冥也跑不掉!
她倒是要看看这一世没有南宫冥没有楚侯府的倾力相助,这会儿怎么逆天改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