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口技者,花鸟鱼虫,人声川流,尽在口中。
星蓉不懂得什么是口技,但隔着墙,她听的津津有味却又羞耻难耐。
耳边淫声浪语滔滔不绝,她不由得冷笑:还是大家族的婢女呢,骚起来,怕是青楼的妓子都要甘拜下风!
自己跟了两天,就听了两天,真是半点都不知道歇!
星蓉翻着白眼鄙夷的望着屋内,又略等了一会儿,看屋内的动静才慢慢的小了点。
半晌后,便只剩喘息,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你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就不愿了,咱们俩素日隔着宫门,轻易不得见,这次也是我走运,才能被公子带进宫,再等下次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哼,你就只顾着舒爽,半点也不担心我吗?”绿澜娇媚的嗔怪:“我当然知道咱们不易见,可是这次你就没觉我比从前有些不同吗?”
“好绿澜,你可是我的心肝,我自然现你这次的身段更加丰韵了呀。”男子调笑道。
“丰韵,丰韵,你就知道这俩字!”绿澜似被气到,男子被拧的直抽气。
“哎呦喂,我说你是怎么了,无缘无故下这么狠的手!”男子不满道。
“只拧了你两下便不愿了,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才好!”绿澜放下狠话,开始小声抽泣着:“你个没良心的,哄骗了我的身子却不负责,害的我大了肚子…呜呜呜…”
星蓉立时瞪大眼睛,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心也是快蹦到嗓子眼儿里。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居然珠胎暗结,要是被捅出来,秦贵妃非要脱层皮不成!
屋内的话还在继续,男子闻言惊慌失措的追问:“怎么可能,我不是给你拿避子丸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那药好不好,反正我现在的肚子里就是已经踹上了,你说怎么办吧?”绿澜哭哭啼啼:“宫女秽乱后宫是诛九族的死罪,要是被现,连娘娘也要受牵连,咱俩都是家生子,爹妈兄弟都在秦家,想跑都跑不了…”
“啪啪啪…”突然传来一阵巴掌抽打声,男子懊悔不已:“我就不该贪那小便宜,早知会有这般下场,咱们就不该踏出那一步!”
绿澜沉默哭泣,嘤嘤嘤的哭的人心烦意乱,星蓉的心也被勾着起起落落。
“要不,等今日我随公子回去后,找大夫拿包堕胎药进来,你背着人偷偷的煎服了,让这孩子悄无声息的没了?”良久后,男子懦弱道。
绿澜:“成吧,现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星蓉听后再也等不及,转身就走,一路上快步疾行的回了颐澜宫,凑在蕙妃耳边就又是一阵嘀咕。
蕙妃可没想到星蓉还真能挖出些东西,还是这般要命的东西。
“哈哈哈,本宫给弟弟报仇的机会来了!”
宫女秽乱后宫珠胎暗结,单拎出来一个就是死罪,秦妙人作为主子,谁又能说她无辜。
蕙妃笑的阴险,但她还是有脑子的,知道她与秦贵妃有仇,单单就跑去抓指不定还会让那贱婢逃脱。
是以,找个帮手势在必行,蕙妃下意识便想到张皇后,谁让她是自己的表嫂呢?
“贵妃身边的宫女珠胎暗结?”张皇后吃惊并且不信。
她与秦贵妃是水火不容,可她了解贵妃,自幼的世家贵女,怎么可能会这般没规矩。
“皇后娘娘,臣妾能与您夸下海口,便是做足了准备,那贱婢私通可是臣妾身边的星蓉亲眼所见,她与那奸夫还商议,就这两日要打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在宫门口严查一番,看看那奸夫是不是真带了药交给绿澜。”蕙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