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
那老者一拉二胡,旁边小女负责敲磬,一唱一和,竟是已经开始了。
“今日,我们讲那刘家父子入银州,路遇马匪智退敌!三月拿下不治地,公示收支不征税!”
“好!”
“这段好!”
众人大叫。
郑月茹玩味看着刘铮,浅笑吟吟。
刘铮端坐喝酒,不置可否。但他此时心中,却是荡起阵阵涟漪的。因为这些东西,可不是自己有意为之,却已经被人编成了书。果然群众的眼睛,还是那般雪亮的……那老者说书,虽然略有浮夸,更多艺术加工,但人们却听得津津有味,叫好连连。甚至有人询问,还有不收农业税的县候府?
这县候府不搜刮民脂民膏也就罢了,竟还公示财政收支?……
这县候府不搜刮民脂民膏也就罢了,竟还公示财政收支?
于是就有人不忿骂了起来。
刘县候一心为民,却在路上遇刺,世道不公,如此云云。
名声这种东西,就是这般传出去的。
看来自己的努力,还是给自己的老爹加了不少分,刘铮很满意。
“好!”
“讲得好,看赏!”
就在这时,酒楼二楼一声大喝,竟是一锭金子就被扔了出来。众人看得都十分眼热。那小女赶紧捡起,一锭金子却需两只手去捧才拿得动。
“谢大爷看赏!”
“哈哈哈哈,讲得好,这刘家父子,着实有点意思!”
一锦衣男子,从那二楼包厢走出,笑道:“今日,便再讲上三十遍!”
说书人大喜答应。
那锦衣男子,才在几个人的簇拥下离开酒楼。待看到那人样貌,郑月茹娇躯一颤:“杜彪!”
“谁?”
刘铮也一直好奇看着那人,他自诩在凉州识人无数,但却没有见过这人,心中正好奇。
郑月茹小声道:“白崖军三当家的!”
“什么?”
刘铮倒吸一口冷气,又感头皮麻。想起昨夜姜轩的猜测,此时心中又信几分。本来以为银州商会羽翼未丰,暂不会得到白崖军那边的关注,此时看来,他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这白崖军,对于能打击太守陈平的事情,简直乐此不彼,丝毫不介意各种方式落井下石。
光看此人,就不是易与之辈,刘铮心中想着,不管如何,对于此人,都要躲得远远的。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两人吃罢午饭,就往那花楼商行赶去。这所谓的花楼商行,就是凉州专门用来管理各个花楼的所在,相当于一个类似商业协会性质的机构。凉州所有花楼,都要听从花楼商行管理和调度,以免生恶意竞争和争斗。
来到此处,里面已经不少人,大概五六十个。
这就代表着凉州五六十个花楼,可见凉州之繁华,确实不是区区一个银州可比。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刘公子么?”
两人刚刚踏入商行,就响起几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刘铮看去,是几个扎堆的锦衣公子哥,此时眼神不善,嘲弄地看着刘铮。
“好久不见!”
刘铮呵呵一笑。
这些公子哥,以前跟自己还是比较熟悉的,甚至可以说,以前都是自己的狗腿子,每天在凉州无恶不作,就是想攀附刘大豪这个凉州富。谁知在刘大豪落难之后,这几家望族的子弟,直接变脸,以前是喊刘哥的,落难之后,恨不得上来踩上几脚。
“哼,丧家之犬,谁想和你见?听说现在刘公子回凉州,都住在驿馆里?刘宅荒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