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群从车上滚落,那吓坏了的样子,滑稽至极。
百姓们怎忍得住,纷纷捧腹大笑。
“谁,是谁?”
凉州负责保护钱不群来上任的几个兵卒,纷纷拔刀怒喝。
程代也跑出来,扶起钱不群,大喊道:“何人捣乱,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钱不群也气急败坏:“刁民刁民!”
刘铮骑着马缓缓走来,玩味一笑:“程员外,你区区一个商贾,有何权利严刑拷打?”
钱不群看到刘铮,登时脸色一变,嘲讽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贤侄啊!你和刘大豪,不是在银州那不治之地吗,来我阳州作甚?哈哈哈哈哈!”
刘铮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旁人也是看傻子一般的表情。
到此时,刘铮也明白了,合着钱不群,大概是被陈平那老狐狸给忽悠过来上任的。他对于阳州之事,根本没有丝毫了解。嗯,这倒是比较符合陈平那老贼的做事风格。
“钱伯,我是来和你交接阳州的啊!”
刘铮淡淡一笑,喝道:“银州兵何在?”
身后数千人齐声应道:“在!”
“还不扶县候大人上马?”
“是!”
钱不群还没反应过来,已有几个银州兵,已经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拎起挣扎着的钱不群,就扔到了马上去。
“大胆!”
“尔敢……”
凉州来的那群人,纷纷怒喝。
刘铮冷眼相向,淡淡道:“汝等护阳州县候不力,使县候大人滚落,定是有细作内奸,来人!”
“在!”
秦长风兴奋道。
“全部拉下去,一个个严刑拷打,询问主犯!”
“是!”
那几个凉州兵,当场就吓坏了,秦长风带着一队骑兵,直接给他们缴了械,不仅如此,那穿红戴绿的人们,也被这边重骑兵给带走。一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欢迎现场,变得鸡毛一地。
“你你你,你敢!”
钱不群瞪着刘铮,又惊又怒。
刘铮冷冷一笑:“钱伯,不知这次来阳州任职,有没有被自己准备一尊棺材?”
这话一出,数千银州兵,同时喝道:“准备棺材!”
钱不群吓得浑身一颤,这才知道,眼前这曾经的凉州第一纨绔,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那文书上说的,交接阳州,原来是和他?
“这这这……”
程代此时更是一脸惶然。
他今天可是卯足了劲儿要讨好这任县候,带着自己几百家丁,站在街头欢迎,不遗余力地敲锣打鼓,呐喊喝彩。可谁能想到,刘铮竟然如此霸气,丝毫面子不给这钱不群。
这让他,有些尴尬了。
“迎县候大人!”
刘铮一笑,也不下马,就那样一手牵着那匹载着钱不群的马,一边大声喝道。
钱不群吓得紧紧抱着马脖子,欲哭无泪,生怕自己这三百多斤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啊!
“迎县候大人!”
数千银州兵,声音震天,大笑不止。
百姓们也跟着起哄。
那想着威风凛凛入阳州的钱不群,早就紧紧闭着眼睛,不堪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