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吴大雄已人异处。
众人皆惊,不少人当场呕吐起来。
再次看向刘铮的时候,脸上已经充满恐惧。
刘铮冷冷道:“择日县候府,将会另选生产队的队长!里正何在?”
一鼻青脸肿的老头跑了出来,跪倒在地,一看就是被这吴队长给折腾得够呛,看到刘铮来了,大呼公子英明。
刘铮道:“里正继续负责马家庄的春耕事宜,等待县候府政令!”
“是!”
里正扬眉吐气。
刘铮骑上马,转头就走,等离了这马家庄几里地后,这才忍不住从马上跳下来,在路边猛烈呕吐起来。
杀人了……
他竟然杀人了?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被自己一刀结束。这种冲击对刘铮来说,还是很大的。他并不是生在这个乱世的人,对人道尚有一些敬意。然他知道,今日自己不杀他,不足以立威。
秦长风在旁边看着,轻轻一笑。
郑月茹目露心疼。
其实谁都理解,这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出了名的二世祖,本应锦衣玉食一生,即使是杀人这种事情,也应该由手下去做。刘铮今天亲自动手,没有当场吓得哭出来,已经是心理素质很过硬了。
“公子可好?”
平静一会儿,秦长风才问道。
刘铮摆摆手,杂乱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继续上马,一群人往县候府赶去。
刘大豪,早就等在县候府,看到刘铮这一身狼狈,心疼德无以复加:“儿啊,何人如此大胆,敢辱我儿?待吾杀过去!”……
刘大豪,早就等在县候府,看到刘铮这一身狼狈,心疼德无以复加:“儿啊,何人如此大胆,敢辱我儿?待吾杀过去!”
刘铮摆摆手,哭笑不得。
这时,沈行等人也纷纷过来。看来他们也听说了这马家庄的事,这可不是小事,并且事关春耕,谁都大意不得。
“月茹先行告退了……”
郑月茹看县候府应该要“开会”,自己一个女儿身就想告退。
刘铮却是道:“郑小姐务必留下,若不是郑小姐,我还不知这银州,有着这么多的蛀虫!”
郑月茹一脸苦笑。
其他人也各种愤慨。
刘铮朝着郑月茹深深鞠了一躬,抱拳道:“今日例会,还请郑小姐可以旁听!”
“啊?”
郑月茹吓了一跳,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其他人也没想到,刘铮会请郑月茹留下。毕竟这个年代,男尊女卑的观念,可是深入人心的。虽然刘铮的《自然继承法》,改变了不少女性的地位,但这千年传统,一时间是很难更改过来的。
俗话说的好,女子不登堂,便是连主人家请客,女主人都不能入座的,何况这里可是县候府!
这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怎么,谁有意见?”
刘铮冷声问道。
一群人连称不敢。
“月茹谢过刘兄!”
郑月茹一脸感激,竟是差点激动得泪流满面。
刘铮吩咐沈行,给郑月茹准备了一个靠近沈行的座位,这让不少人纷纷惊呼。这堂上规矩可是很多,沈行现在算得上是县候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妥妥的军师,刘铮竟然让郑月茹坐在他的身边,可想而知通过此事,郑月茹在刘铮的眼里,地位已非一般。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
刘铮现在,已经将郑月茹,当成是银州望族地主,也就是这些精英人士的代表了。这次马家庄一事,算是给刘铮提了个醒。那就是,作为一个统治者,更应该倾听更多的声音,更应该有不同立场的人,参与到这种会议中来。
绝对不能说,望族就是坏的。
农民就是好的。
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利益获取方式不同而已。
而且,在另一方面,刘铮也不得不承认,在银州这种地方,指望那些农民,真正把生产队给搞好,简直如同痴人说梦。他们连字都不识,怎么管理?所以在这个时候,真正能起到作用的,还是这些精英人士,至少是接受过教育的人。
刘铮环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