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温柔含笑,说话也尽力的体贴莺时,生怕打扰到她或者是让她不高兴。
眼下忽然这样简洁,便显得有些委屈起来。
莺时心中一软,忍不住再一次想怎么会有这样贴心的灵呢。
连委屈都这么安静,太温顺了些,一点也不符合他那张凌厉冰冷的俊脸。
“好了你别看我了,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祂很喜欢莺时这样专注的看着祂,但还是更在意她的身体,便轻声劝说道。
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
莺时想着失笑,在遇见伯崇后,她好像天天都要这样想好几次。
莺时瞧着上前伸手拽了拽,把他扑的有些歪的被子扯平,又拉了拉床单,刚才看着还皱皱巴巴的床铺就变得整齐了许多。
“行,我的卧室就在那边,你有事叫我就好。”弄完了她叮嘱一句,转身走了。
祂恋恋不舍的上前到门口,注视着莺时离开,看到她进了屋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亮。
莺时准备关门,看见他的目光恍然间想起了以前守在门口眼巴巴等她回家的徐静。
唔,那是十来岁的时候了。
不过,徐静那会儿满眼食欲,望眼欲穿的等她回家一起吃饭,而伯崇
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她的目光而高兴。
莺时不太能理解这种情绪。
“莺时,晚安。”祂说,心中躁动。
祂和莺时的距离,现在只剩下这几步了。
“晚安,伯崇。”莺时含笑,现伯崇没有回屋的意思后,迟疑一下,自己先关上了房门。
薄薄的一扇门板,遮不住任何动静。
祂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动弹,清晰的听着屋内的脚步声,床铺微弱的吱呀声,叮咚一声,是莺时放手机的声音,灯被关上,她准备睡觉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以让祂了解莺时的日常习惯,所有细微的声音被祂意识捕捉到的时候,祂都能立即想起她在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困了。
祂想,不然莺时应该会玩一会儿手机,只是耳边的呼吸声并不均匀,还有翻身的声音,显然她并没能立即睡着。
莺时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之前的一幕幕飞快在眼前划过,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黑色长剑做过的事,忍不住无声尖叫了一下。
啊
长剑能化人,那她之前摸得
莺时脸颊一时间滚烫,深深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冷静下来。
打住,不想了。
就当没生过,睡觉睡觉。
莺时努力松开不自觉皱起的眉,可心浮气躁根本睡不着,只得运转起宁心静气的功法,过去了好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卧室门前,祂驻足听着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抬眼看向前方,试图透过这一扇门板看清楚莺时现在的模样。
但是这很难,因为会惊动莺时。
眷恋的深深呼吸了一下,祂一转身,瞬间回了自己的屋子。
眼前的床铺铺了大半,祂上前弯腰在莺时捧过的地方轻轻一吻,转过脸贴在那里久久不想动弹。
多希望莺时当时触碰的是祂。
店铺内,安静了许久的灵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那个大魔王总算走了,它们也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了。
可真是奇怪,那个剑灵为什么在莺时面前那么听话啊,简直跟变了个灵似的。金簪嘟嘟囔囔,不理解极了。
这有什么,我看它八成是喜欢上莺时了。另一边的一枚玉簪幽幽说了一句。
什么
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店铺里的灵顿时异口同声的说。
我之前的主人在面对他心上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人家说东,他直接南西北都不带看一眼的,那个样。玉簪的灵很是唏嘘的说,搁现在,应该算是舔狗吧。
卧槽,金簪无言,最后只有这两个字能勉强表达她心情只万一。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提醒莺时到底是它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相处了二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有灵忍不住担心的说。
不行老头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老龟你不是睡死了吗,怎么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