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消去了痒意,莺时舒服的轻哼了两声。
祂看她一眼,摊平手用掌心轻揉。
莺时微蹙的眉心舒展,睡得更沉了。
祂漫不经心的揉着,不自觉就到了腰后,窄窄的腰落在掌心,不盈一握。
细密的纹路从一开始的清淡变得凝实,似乎掺着银色粉末画上去的一样。
莺时早上起来看见时愣愣的看了好久,伸手轻轻蹭了蹭。
是真的,就好像从皮下长出来的一样。
“这,这是什么”莺时慌忙的抓住鲛人的手臂问。
“你喝了我的血。”祂探手去抚摸那些纹路,声音中是毫不遮掩的愉悦,
“所以”莺时迟疑的说,“我也会变成鲛人吗”
祂嗯了一声,指尖在银色的纹路上摩挲,语带笑意,“是银尾。”
莺时被他摸得有些痒,忙去扒拉他的手,说,“我,我会长出尾巴”
她翘起腿看了看,没办法想象自己的腿会怎么变成尾巴。
祂不动,好整以暇的拖着她的手继续抚摸着那些鳞片的纹路。
“是的。”好心情让祂不介意多说些东西,道,“我的血会慢慢改变你的身体,等鳞片蔓延到脚上的时候,你的腿就会自然而然的化为鱼尾。”
莺时睁大眼,立即追问,“那我还能变回双腿吗”
祂没回答。
用血将人类转化为人鱼,这还是他第一次做,他也不知道能不能。
莺时下意识就觉得祂的意思是不能,立即就蔫了。
“鱼尾不好吗”祂问,略有些不悦。
“好啊。”莺时很喜欢鲛人的尾巴,但是
“我毕竟当了十几年的人啊。”她嘟囔,这让她怎么习惯嘛。
祂轻哼了一声。
莺时还在叹气,说,“完了以后鱼尾我该怎么游啊,我不会。”
可把她愁死了。
“我教你。”祂说,鱼尾轻轻蹭过莺时的脚踝。
莺时怏怏看了他一眼,这哪儿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嘛。
这是十几年的习惯问题。
杞人忧天,祂决定无视。
好在莺时从来都没有自找难过的习惯,了一会儿愁就又恢复了精神。
“谢谢伯崇,”忽然想起刚才她竟然没理鲛人,忆及这人的小心眼,莺时立即试图补救。
祂低头,就看见她笑的眉眼弯弯,甜甜蜜蜜的样子。
微微挑眉,祂不动声色。
“刚才是我不好,以后就拜托伯崇了,教我用尾巴的事全靠你了。”莺时可着劲的说好话,想要让鲛人忘记她刚才的敷衍。
祂轻笑一声,把人按在怀里,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后。
莺时顿时一激灵,欲哭无泪,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鲛人试图让他心软。
丝毫不为所动,祂一下一下揉着她耳后的鳃。
莺时浑身软,顿时瘫在了他的怀里。
呜,欺负人。
他就会欺负她。
呜可恶,为什么鳃这里这么敏感啊,一碰她连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她全身的肌肤都浮现出淡淡的粉晕,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可怜极了。
心中微动,祂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只是另一只揽着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没入了她的衣裳之中,细细摩挲。
酸软酥麻的痒意仿佛从骨髓里溢出,迅扩散至四肢百骸,莺时脚尖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脚背绷紧,忽然无力的软下,瘫在了祂的怀中。
对于小小的少女来说,这种感觉无疑是陌生的,但她接受过的教育又让她知道这是何等的让人羞涩。
莺时没忍住哭了起来。
“呜你欺负我。”她破罐子破摔也不绷着了,靠在鲛人的怀里抽抽噎噎的指控。
祂坦然的接受了指控,并且欺负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