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她想去外太空生活,逃离这个处处都是尴尬的世界。
本来说好了,一上山再去找盛景聊一聊关于明天拍摄的事情。
季夏橙不想去,哼哼唧唧地赖在沙上。
樊玉珠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季夏橙又哼唧了一声,才道“他小时候不长这样”
“那他小时候长什么样”樊玉珠好奇地问。
季夏橙闭着眼睛仔细回忆,其实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他小的时候黑黑的瘦瘦的,眼睛亮晶晶的。
哪怕是两三天前,盛景自己告诉她,“嘿,我是白果”,她也会说,死远一点,她才不信
白果和盛景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样子,要不是怎么看怎么像原装,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整过容了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比如她小时候还是个小哭包呢
蚊子咬了哭,摔倒了哭,白果跑的比她快了,她还要哭唧唧。
后来爸爸和爷爷没了,妈妈又改嫁了,她就不会哭了,基因突变成了现在这样。
樊玉珠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季夏橙的回答,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第二天睡醒,季夏橙也想明白了。
她总是惦记着白果,大约不只是因为幼时的友情,还因为那年夏天,她没来得及跟三个人好好的告个别。
爷爷和爸爸已经无法再见,还剩一个白果,她原以为他们也不会再见面的。
如今算是失而复得,有多少尴尬,也不及相见的欣喜。
樊玉珠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早起了十分钟,她怕季大小姐耍赖说不想录。
总的来说,季夏橙是个说几点起就能几点起的好孩子,但是吧这不是事出有因,更何况自己还蒙骗她在先
其实说蒙骗也有点过了,她顶多算知情不报哈哈
樊玉珠做好了哄人的打算,一敲门进来,却见季夏橙正坐在梳妆台前,自己给自己扎好了双麻花辫。
季夏橙的妆造一直走的是港风明艳路线,型也多是慵懒蓬松的大波浪。
樊玉珠看了又看,惊喜地说“这麻花辫可以呀谁家的大美人,俏皮又温柔可爱”
季夏橙才不吃她那套,撇嘴“拍马屁没用我以后得提防着你,别跟人合伙把我卖了”
樊玉珠嘿嘿笑了两声,推了推她道“哎呀,我肯定是评估过的,要盛景是个坏人,我肯定扛着我4o米的大刀,让他闲人免近”
“嘁”季夏橙笑了起来。
樊玉珠这句倒是真的。
娱乐圈里没谁敢潜规则季夏橙,饶是如此,樊玉珠也是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将她保护的很好。
这茬算是过去了
喻姐给季夏橙化好了今日的桃花妆,她的五官本就立体,桃粉色的眼影晕染了眼周,带出了浅浅的卧蚕,显得又嫩又仙。
节目组放着季家大大的别墅不选,将录制的地方选到了盛景那个小院。
小院虽不算年久失修,但基本保持着老建筑的原始模样。房子的整体构架是木头和清砖,没有一颗铁钉,有庭院深深的幽然,美中不足的是那些木头雕花窗户有点掉漆。
找人现漆的话,已然来不及。
小院的摄像机和高清摄像头,已经安装完毕。
季夏橙正在戴麦,捕捉到一只无所事事的盛景。
今日的盛景穿了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衬衣的笔挺更显得他线条硬朗,举手抬足间,还多了些凌厉和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