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于氏大声喊道:“木兰,快来。”
苏木兰姐妹俩一出来,便蹙起了眉。
“带我们来这儿做啥?莫非你爹爹在这里?”
苏木兰知晓于氏的用意,冷声道:“外祖父与两个舅舅在我铺子里滋事,抢了我的钱袋子!所以,他们进去了。”
“进哪去了?”三个妇人一迭声地问。
“自然是进县衙里去了,被拿下了大狱。不过,你们也不用急,因为急也没有用。若是你们有心,便去送点牢饭吧。”
苏木兰平静地说着。
方氏三人急得差点没昏厥。
“你……你个死丫头,竟然把你嫡亲的外祖父,送进了大狱?”
方氏说着就要上来撕扯苏木兰。
苏木兰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劝你们不要在此闹事。我既然能把他们给送进去,也能把你们也送进去。你们若是不信,不要到时候又来责怪我狠心。我可是提前打地招呼了。”
方氏和罗氏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躺,开始了撒泼打滚。
“你这个狠心的死丫头啊,果然是没爹的破落货,竟把自己嫡亲的外祖父和舅舅们送去了大牢。你会被天打雷劈,你睁大眼睛看着吧……”
苏木兰无所谓,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
丁氏一看这样钳制不住她,猛地冲到于氏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苏喜儿惊叫:“娘。”
丁氏恨声道:“你这个该死的怎么不去死,生出些这样的玩意儿来磋磨我们?”
于氏捂着脸辩解:“本就是你们来寻衅滋事,怎么反倒打起我来了?我闺女开铺子挣点银钱,活该被你们抢走?”
“你活该死了!苏三死的时候你为何不一块儿跟着去死?”
方氏三人不敢闹苏木兰,都恶狠狠地死盯着于氏。
“方才你打了我娘一巴掌,我便让他们在里头多待一天。你们再说一句,我也会让他们再多待一天。你们可以不信,端看我做不做得到吧?”
苏木兰冷冷地声。
方氏用颤抖的手指着苏木兰:“你为何这般狠心?那可是你的外祖父啊,这天寒地冻的,他那么大年纪了,你还让他蹲大狱?”
“今日他是抢我的银钱,因此我只让他们蹲几日而已。若是他们抢了别人的钱袋子,怕是要杖刑,重则被流放。还觉得我狠心?”
“他是你外祖父,如今你铺子都开了起来,便是孝敬他些许银两又何妨?不该?”丁氏目眦欲裂。
“不该!他们三番五次地来闹,我再三警告仍不知悔改,便让官府教他们做人。口口声声他是我嫡亲的外祖父,可别污了‘嫡亲’这两个字儿。嫡亲的外祖父会唆使我娘再嫁?会眼看着我娘天天挨揍,死守着那三两聘礼银子?”
苏木兰冷眼瞧着她们:“你们也不用不服,不管你们服不服,我都会教你们做人。有话,你们去朝县太爷说。有气,你们也大可以朝捕爷们去撒。在我这儿撒气,我只会把你们扔出去。”
方氏三人脸色一白,她们哪敢去县衙撒泼?
“若是你们在此闹事,说不定你们也会被关进去。还真别不信,这可不是在你们村里,以为撒泼便能占得上风。”
苏木兰眼里的轻蔑明明白白,但就是吓得她们不再撒泼,甚至也不敢回嘴。
偏偏她又来了一句:“一群土包子。有空站在这儿,还不如赶紧给你们家汉子送牢饭去,好心提醒你们,也送件冬衣或是棉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