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柔可不怵他,直接说到重点。
于老头还待扯皮,却听人群自让开一条路,赫然是林捕快。
林捕快今日穿着“制服”,十分神气。
“怎么回事?谁在这儿闹事?不怕过堂?”
还未问清楚,一句话就吓得于家三个人心惊肉跳。
“捕快大哥,咱们并未在此闹事,这是我的亲闺女,亲外孙女开的铺子。我们来看看她们。”
于老头没想到真的叫来了捕快,脑子嗡地一下,吓得直抖。
“林捕快,这铺子是我开的,虽然这是我外祖,但他上来就把我的钱袋子攥在手里,明明白白地开抢。因此我才报官。”
林捕快低声道:“你是想如何处理?”
“把他们关个几日。”
“小问题。”
两人低声两句,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于老二还不服,大声嚷嚷:“捕爷,我妹子欠了人三两银子,被人追债到家里,害得我于家给赔了……”
“二哥,你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们收了别人三两银子,把我嫁了过去。我天天挨打,实在受不了,从那家出来了,跟着木兰过活。人家找你们要那聘礼银子,你怎么倒说是我欠的银子?”
于氏一想起往事,眼泪直流。
那样一段屈辱的日子,她是提都不想提的。
何况这周围都是街坊邻居。
她不想自揭伤疤,让别人带异样的眼光看她。但此时不说这段也不行,不能由着他们乱说话,反而污了木兰的名声。
人群里出阵阵议论声,纷纷感慨着原来如此。
于老大粗声粗气道:“你在苏家过不下去了,爹爹把你嫁掉,何错之有?那银子也该你自己赔……”
“那银子我连一个铜板都未得到,怎么赔?是你们收了银子,人家当然找你们。”
苏木兰懒得听他们扯皮了:“林捕快,不知在咱们大律朝,抢银子要如何判?”
于老头一听头皮麻,吓得赶紧把钱袋子往于氏手里一塞。
“我可没抢钱,只是看看,只是看看。”
“看情节轻重。轻则关上一年半载,重则刺字流放。”
林捕快知道苏木兰的意思,有意要将于家三人吓个半死。
“虽然你们将钱袋子还回来了,但抢了就是抢了,这是事实。带走。”
林捕快上前来拿人,吓得于家三人惊恐乱叫。
“阿秀,你是不是疯了,眼见着你老爹被抓走?”
“妹妹,我们只是过来看看,哪有抢钱。”
“那钱袋子我碰都未碰,要抓也是抓老爹,怎么能连我一起抓……”
苏木兰暗笑,于老头真是生了个好大儿。
林捕快冷声喝道:“要么你们就乖乖地跟我走,要么我就锁了你们,押往县衙。若是让我动用锁链,那就是因为你们拒捕,可不是关几天就能出来的事儿了。”
于家父子三人像霜打的茄子,个个蔫巴,只好跟着林捕快走。
于氏听到说关几天,知道并不严重,也不怎么担心。
她还庆幸,还好钱袋子没被抢走,否则又要被老爹害得女儿跟她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