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像往常一样吃饭,苏小雨问林政:“我的信寄了没有?”
林政说:“寄了,今天出去,我顺便带出去了。”
苏小雨这才放心:“今天我跟大花姐出去的时候没有找到,所以我便问你一声、”
林政听后,心里顿时一沉,问:“你是专门出去买被子的吗?”
这个女人昨天还缠着自己,今天便出去买被子了,什么意思呢?
撩完便走?
苏小雨没有看到他不高兴的样子,她用愉快的声音说:“是呀,我看到你这么多天也没有买回来,我便叫大花姐带我出去的。再也用不着跟我睡在一起,你的心里是不是轻松了?”
林政的脸更黑了:睡得好好的,便赶走自己,轻松个屁呢?害自己误会了她,还以为她喜欢上了自己了。
他低着头,大口的扒着饭,几口吃完后,便放下了饭盒。
苏小雨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怎么了,忽然不说话,脸色阴沉,好像不高兴的样子的。我哪里得罪他了?
林政走到床边,快地把自己买的那床被子搬到木沙上面,然后铺好,沉默地坐在上面。
苏小雨感到有点不安,她没有谈过恋爱,不了解男人。
她小心地问:“政哥,你怎么了?”
林政扭了一下身子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不用你管。"
苏小雨又问:“你是不是大姨夫到了?”
“大姨夫?”
林政诧异地看看四周,这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大姨夫,怎么说自己大姨夫到的呢?
“你说什么?我妈最大,只有小姨夫,没有大姨夫,况且他们也不会出现在部队里面的。”
苏小雨扑哧地一笑了,是呀,过去的人还不知道大姨夫是什么意思,按照此时民风保守的情况,她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释。
灯光下,苏小雨笑得像一朵花突然开放一样,又俏皮,又美丽。
林政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好了一点。
他看到苏小雨吃完了饭,便站起来,收拾一下饭桌,便把要洗的东西拿出去洗。
苏小雨有点不好意思,天天让别人照顾自己。
她的骨子里又不想欠别人那么多的人情,所以,她鼓起勇气对正在出门的林政说:
“政哥,大恩不言谢,等到我的脚好,我天天给你洗饭盒,好吗?”
林政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好奇怪啊,不过是洗个碗罢了,她仿佛欠了他很多恩情似的。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便快步出去了。
既然想报恩,为什么不跟我睡一个被窝呢?
一想到这里,林政便觉得有点窝火了。
回到房子里面,他收拾了一下,便拿了本书躺在沙里面看。
苏小雨则美滋滋地把自己的新铺盖摆弄好,心里想:“今晚自己一个人睡,一定是又宽敞又舒服吧。”
然而,她的确低估了这里天气的威力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床被子虽然厚实,但是她的小脚大半夜还不暖,她不由得怀念昨夜与林政同一个被窝里温暖的感觉了。
还是大花姐说得对,男人的确是一个热体,足够温暖每一个畏害的女人了。
林政这边也睡不着,他一米八的大个子,宿在一个小小的木沙上,硬得骆人。
而且,脚都伸出外面了,想转过身体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