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追得这么惨了。
“你没事儿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谢郬头上响起,谢郬仰头看去,就看见谢铎一身军装,英武不凡的坐在马背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是你啊。”
谢郬刚才还想着要谢谢替她阻止憨子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谢铎。
谢铎从马上下来,往被几条麻绳结实困住的憨子看了看,问谢郬:
“韩天宝,你怎么惹上他了?”
谢郬擦了一把汗,直呼冤枉:“我惹他干嘛?是他追着我不放好不好?”
谢铎第一次看见大魔王这么狼狈,有点想笑,又不太敢,回头对那几名困住憨子的士兵说:
“捆结实点,把人送回忠勇郡王府,就说他们门房又把他家公子爷放出来了,让今后当心些,街上这些破坏的人全都到郡王府去要钱。”
谢铎今天正好领兵回城,没想到经过街面的时候听见了巨大动静,以为是什么强人在闹事,阴差阳错救了谢郬。
几个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不断挣扎的韩天宝给捆走,街面上终于恢复了平静,谢铎对百姓们说了韩天宝的身份,让百姓们自己纠结起来去郡王府要赔偿。
韩天宝出门肯定会破坏东西,郡王府那边早就习以为常,幸好韩郡太妃还算开明,只要确认是她儿子弄坏的东西,她都照赔不误。
因此除了前几年韩天宝打死刘家小姐的事儿闹大了之外,其他的也没听韩家有什么。
百姓们亲眼看见是那憨子追着谢郬那弱女子追打,自然不好找谢郬的麻烦,各自认倒霉退下,如那军官小爷说的,几个受害最严重的人家聚集在一起,准备去韩郡王府要赔偿。
谢郬找到刚才为了自保抛出去打人的礼盒,拆开一看,里面的青玉鼎碎了好几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谢郬捂着心口哀叹。
谢铎过来问:
“算了,人没事儿就好。”
谢郬抱起礼盒无奈叹息:“真倒霉催的,就没人治得了那傻子吗?”
“韩郡太妃把他当眼珠子似的,忠勇郡王府又只剩他一根独苗,就是看在他死去父兄的份上,他只要不弑君,就没人会去治他得罪。”
谢铎自然从谢郬手中接过礼盒,见谢郬手腕有血迹,问:
“你受伤了?”
谢郬转动了下手腕,果然在手腕内侧有一条口子。
“没事,不深。”她说。
谢铎觉得不妥:“赶紧回去包扎一下。走吧,我把你送回府再去兵部。”
谢郬一再表示自己没事不用送,但谢铎仍然坚持亲自把谢郬送回将军府。
门房见三公子和大小姐一起回来,又见大小姐形容狼狈,以为出什么事了,慌张跑进去禀告蔡氏。
蔡氏到前厅的时候,谢铎已经盯着谢郬把伤口洗好,正配合府里的大夫包扎呢。
“哟,怎么回事?”蔡氏先打量了几眼儿子,见他没受伤才放心,对谢郬问道。
谢郬没说话,谢铎回道:
“路上遇到韩天宝了,那傻子追着长姐打,我正好经过,就让人把那傻子捆了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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